玩笑(1)
的。这个家伙很古怪,即生性多疑,又优柔寡断。据我所知,他的老婆已经跟她离异多年,原因很简单:他到哪儿都能过日子,就是不跟他和他们的儿子生活。我想倒他可能已经再婚,又焦急起来,真的有了家室就会使我的请求变得十分麻烦,于是我更加快脚步朝医院方向走去。
这儿的医院由一群大大小小的楼房构成,这儿那儿的分散在一个大院子里。我闯进紧挨大门的那间难看的小屋,请求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的把门人给我和病毒科联系一下;他把桌子沿边的电话机朝我这边一推,说:“02!”于是我拨02,得知考斯卡大夫刚走,这是他正朝大门走来。惟恐把它漏过,我去坐在临近大门的一张凳子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会儿那些穿着蓝白条相间睡衣的人走来走去,接着我就看见了他,来了,心里想着什么,高高,瘦瘦的个子,其貌不扬之中带着亲切之感,对,那就是他。我从长凳上站了起来,迎上前去,仿佛像要撞到他身上似的。他很不高兴的瞥了我一眼,但立即认出我,张开了双臂。一个印象产生出来:他对这次意外重逢感到非常兴奋,他那不假思索的欢迎使我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