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篇
灌邺旁,终古斥卤,生之稻粱。”使民知可与不可,则无所用智矣。魏襄王可谓能决善矣。诚能决善,众虽喧哗而弗为变。功之难立也,其必由哅哅邪!国之残亡,亦犹此也。故 之中,不可不味也。中主以之 也止善,贤主以之哅哅也立功。
《说苑政理篇》曰:齐桓公谓管仲曰:“吾欲举事于国,昭然如日月,无愚夫愚妇皆曰善,可乎?”仲对曰:“夫短绠不可以汲深井,知鲜不可以语圣人之言。慧士可以辨物,智士可与辨无方,圣人可与辨神明。夫圣人之所为,非众人之所及也。是故民不可稍而掌也;可并而牧也。众不可户说也,可举而示也。
《淮南子氾论篇》曰:天下之怪物,圣人之所独见;利害之反覆,知者之所独明达也。同异嫌疑者,世俗之所眩惑也。夫见不可布于海内,闻不可明于百姓;是故因鬼神祥而为之立禁,总形推类而为之变象。何以知其然也?世俗言曰:“飨大高者而彘为上牲,葬死人者裘不可以藏,相戏以刃者,太祖其肘,枕户而卧者,鬼神其首。”此皆不著于法令,而圣人之所不口传也。夫飨大高而彘为上牲者,非彘能贤于野兽麋鹿也,而神明独飨之,何也?以为:彘者,家人所常畜而易得之物也,故因其便以尊之。裘不可以藏者,非能具绨绵缦帛温暖于身也,世以为:裘者,难得贵贾之物也,而可传于后世,无益于死者,而足以养生,故因其资以之。相戏以刃,太祖其肘者,夫以刃相戏,必为过失;过失相伤,其患必大。无涉血之仇争忿斗,而以小事自内于刑戮,患者所不知忌也,故因太祖以累其心。枕户而卧,鬼神履其首者,使鬼神能玄化,则不待户牖而行,若循虚而出入,则亦无能履也。夫户牖者,风气之所从往来,而风气者,阴阳相者也,离者必病,故托鬼神以伸诫之也。凡此之属,皆不可胜著于书策竹帛,而藏于官府者也,故以祥明之,为愚者之不知其害,乃借鬼神之感以声其教,所由来者远矣。而愚者以为祥,而狠者以为非,唯有道者能通其志。
树达按:孔子此语似有轻视教育之病,若能尽心教育,民无不可知也。以民为愚不可知,于是乃假手于鬼神以恐之,《淮南子》所云是也,此为民不可知必然之结论。即《淮南子》所举四事言之,皆人所易知之事,民决无不可知之理也。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
本篇曰:勇而无礼则乱。
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大戴礼记曾子立事篇》曰:君子恶人之为不善,而弗疾也。
《后汉书郭泰传》曰:泰字林宗,太原界休人也。性明知人,好奖训士类。左原者,陈留人也,为郡学生,犯法,见斥。林宗尝寓诸路,为设酒肴以慰之。谓曰:“昔颜涿聚,梁甫之巨盗,段干木,晋国之大驵,卒为齐之忠臣,魏之名贤,尚不能无过,况其余乎?慎勿恚恨,责躬而已。”原纳其言而去。或有讥林宗不绝恶人者,对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原后忽更怀忿,结客,欲报诸生。其日林宗在学,原愧负前言,因遂罢去。后事露,众人咸谢服焉。
又《陈寔传》曰: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及后复诛党人,让感寔故,多所全宥。
《荀子臣道篇》曰:仁者必敬人。凡人,非贤,则案不肖也。人贤而不敬,则是禽兽也;人不肖而不敬,则是狎虎也。禽兽则乱,狎虎则危,灾及其身矣。《诗》曰:“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它。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之谓也。故仁者必敬人。敬人有道,贤者则贵而敬之,不肖者则畏而敬之。贤者则亲而敬之,不肖者则疏而敬之。其敬一也,其情二也。若夫忠信端而不害伤,则无接而不然,是仁人之质也。
《韩非子说林下篇》曰:卫将军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