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喝杯茶吗？quot;她说。

    quot;假如你愿意的话，糖在柜子里，牛奶过来也在那儿。牛奶在伙食间里。quot;

    quot;我把你的碟子收了好吗？quot;她问道。他向她望着。微微地冷笑起来。

    quot;晤……假如你愿意的话。quot;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吃着面包和干酷她到后边洗涤碗碟的侧屋里。水龙头是安在那儿的，左边有个门。无疑地这是伙食间的门了。她把这个门打开了。看见了这个所谓伙食间，忍不住笑了：这只是一个狭长的粉白着的壁橱。但是这里面还布置得下一桶啤酒和几食物。她从一个黄罐里取了点牛奶。

    quot;你的牛奶怎么得来的？quot;当她回到桌边时，她问他道。

    quot;弗林家里的。他们把瓶子放在畜牧场边。你知道的，就是那天我遇着你的那个地方。quot;

    但是他是很扫兴的样子。

    她斟了茶。然后举着牛奶过来。

    quot;不要牛奶。quot;她说，他好象听见什么声响，向门外疾望着。

    quot;我想把门关了的好。quot;他说。

    quot;那未免可惜了。quot;她答道。quot;没有人会来吧，是不是？quot;

    quot;那是千载一时的。不过谁知道呢。quot;

    quot;纵玲有人来了也不打紧。quot;她说。quot;我不过来喝一杯茶罢了。调羹在哪儿？quot;

    他弯身把桌子的舞屉打开了。康妮坐在桌边。大门里讲来的阳光晒着她。

    quot;佛萝茜！quot;他向那睡在楼梯下一块小席上的狗说，quot;去守望去，去守望去！quot;

    他举着手指，狗儿奔了出去观察。

    quot;你今天不快活吗？quot;她问道。

    他的蓝色的眼睛迅速地转了过来凝视着她。

    quot;不快活？不，只有点儿烦恼罢了！我得去发两张传票，去传我所捉得的两个偷猎的人。咳，我是讨厌这类事情的。quot;

    他说的是冷静、正确的英语，他的声音里含着怒气。

    quot;你讨厌当守猎人吗？quot;她说。

    quot;当守猎人？不！只要人们让我安安静静的。但是到了要我上敬礼察署和其他的地方，等着那些混蛋来理我的时候……呵，咳，我便要发疯了……quot;他着带点幽默味道微笑着。

    quot;难道你不能真正在自立么？quot;她问道。

    quot;我？我想我能够的，我有我的恤金使我生活。我能够的！但是我得是点工作，否则我便要闷死。那是说，我需要点什么事情使我不空闲着。而我的坏脾气是不容我为自己工作的。所以便不得不替他人做事了。不然的话，我的坏脾气来了，不出一月，便要把一切踢翻，所以算起来，我在这儿是很好的，尤其是近来……quot;

    他又向她幽默地起来。

    quot;但是为什么你有这种脾气呢？quot;她问道，quot;难道你常常quot;都是坏脾气的么？quot;

    quot;差不多是常常。quot;他笑着说，quot;我有满腔的忿懑。quot;

    quot;什么忿懑？quot;她说。

    quot;忿懑！quot;他说quot;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quot;

    她失望地静默着。他并不注意她。

    quot;下个月我要暂时离开这儿了。quot;她说。

    quot;是么？到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