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车消失后,手不知往哪儿放,顺势插进了雨衣袋。
到天黑雨也没停。我在附近酒铺买两瓶啤酒,倒在她给的玻璃杯里喝着。简直要冻透骨髓。玻璃杯上画的是史努比和糊涂塌客在小狗舍上面快乐嬉闹的场景,表示人物说话内容的泡泡圈里印着这么一句:“幸福就是有温暖的同伴”。
双胞胎睡熟后我睁眼醒来。后半夜三点。从卫生间窗口可以看见亮得近乎不自然的秋月。我在洗涤槽横头坐下,喝两杯自来水,用煤气灶给香烟点上火。月光照亮的高尔夫球场草坪上,数千只秋虫拥作一团似的鸣叫不已。
我把竖在洗涤槽旁边的配电盘拿在手上,专心致志地细看。再翻来覆去地看,也终不过是一块脏兮兮的并无意义可言的板。我不再看,放回原位,拍去手上沾的灰,大吸一口香烟。月光下,一切都显得苍白,任何东西都好像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没有方向。影子都若有若无。我把烟在洗涤槽里碾死,紧接着点燃第二支。
去哪里才能找到属于我自身的场所呢?到底哪里呢?双座鱼雷攻击机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想到的唯一场所,可它又傻里傻气。何况鱼雷攻击机那玩意儿至少落后于时代三十年,不是么?我折身上床,钻进双胞胎中间。双胞胎分别蜷起肢体,头朝外睡得呼呼有声。
我拉过毛巾被,打量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