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
这个布落梅,”这位舅父继续说道,“她和我外甥生了一个小男孩,很健康,他的教名就是雅各布,毫无疑问,这是对我本人的怀念。刚才我谈到了我的外甥,现在我必须谈谈这个女仆,给大家留个深刻的印象。亏得我说出来。卡尔的父母,为了避免支付抚养费和其它麻烦,以及避免丑闻的传开——我必须强调指出,我既不了解当地的法律,也不知道他父母的情况——他们为了避免支付抚养费和担心丑闻传播开来,他们就让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亲爱的外甥来到美国,像各位所看到的一样,他行装简薄,没有迹象表明他具有在美国生活的能力,这样的男孩,靠自己独立谋生,他很快就会在纽约的某个小胡同里变坏。这个女仆给我写了一封信,几经周折,昨天才到我手里。这封信叙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且对我外甥进行了描述,信中还考虑周详地提到了轮船的名字。各位先生,如果要和盘托出的话,我可以将信中的几段在这里读一下。”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大的,写得很密的信纸,并且将信纸摇了摇。议员继续说道:“这信肯定要产生效果,因为信里充满了善意的机警和对孩子的父母的热爱。然而我既不想聊天,也尽可能地不想伤害我外甥的感情,我可不能用这种办法接待我的外甥。我只想作些必要的说明。我的外甥可以在接待他的房间里读读这封信,以吸取教训。”
然而卡尔当时对任何女孩都没有兴趣,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女仆总是坐在厨房里碗柜的旁边,她总是将双肘支撑在木板上,每当卡尔到厨房里来为他父亲取一杯水或传达他母亲的意图时,女仆便盯着他,有时她在厨房旁歪着身子写信,就从卡尔的脸上寻找灵感。有时她用手捂着眼睛,然后不招呼便向卡尔冲过去,有时她跪在厨房旁边的小房间里,向着木制的十字架祈祷;卡尔在经过她厨房时从略微开着的门缝里羞怯地看着她,或者当卡尔挡着她的道时,她便在厨房里赶来赶去,像女巫一样大笑,然后退回去。有时候,当卡尔进厨房时,她就把厨房门关上,长时间按住门的插口,直到卡尔要求,才放他出去。有时她拿着东西硬是塞给卡尔,并且默默地吻着他的手,有一次她说,“卡尔,”接着便把他带到她的房间去,并且将房门关上,卡尔对她这种出人意料的要求感到惊奇,皱着眉头叹着气。她用劲地搂着卡尔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当她要卡尔替她脱衣时,她也真的替卡尔脱了衣,好像卡尔现在就是她的了。她抚摸着卡尔,侍候他的全身。她叫着:“卡尔,啊!我的卡尔?!”好像她看着卡尔,证明了她是卡尔的占有物,而卡尔一点也不看,在那么厚的燥热的被盖下,感到不舒服,这是她给卡尔盖的。她向他靠拢,想知道他的隐私之处,但他不告诉她,她生气了,既讽刺,也认真,摇晃着他,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接着又是胸贴胸的动作。然而这也不能动摇卡尔,于是她用光溜溜的小腹靠着他的身子,又用手来寻找,使人大为反感。卡尔从被盖中伸出头颈,她的手伸向他大腿之间,然后在他小腹上顶了好几次,卡尔觉得她就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也许正因为这样,他这时急需帮助。在女方多次要求重新见面之后,卡尔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当然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这位舅父却善于从中构思出一篇伟大的小说来,而这个厨娘也想念卡尔,并且把卡尔来美国的事告诉了议员。她这事干得还真漂亮,议员或许会一再地感谢她的。“而现在,”议员大声说道,“我倒要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舅父?”
“你是我的舅父,”卡尔说着吻了他舅父的手,而议员又吻了他外甥的额头。卡尔接着说,“我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你认为我的父母只说你的坏处,那你就误会了。除此以外,你刚才的叙述中有些不准确的地方,也就是说,我认为,事实上,发生的事情并不都如你所讲的那样。另外,你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对此事的评价的确不怎么好。我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