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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哎哟，没那事儿。quot;她微微一笑，歪下脖子说，quot;这一来精神不要紧，肚子都折腾瘪了。不去吃点意大利烧饼？quot;

    我把她领到我常去的一家意大利烧饼店，要了生啤和意式烧饼。我并不怎么饿，十二块我只吃了四块，其余全给阿绿一扫而光。

    quot;你恢复得可真够快的，刚才还脸色发青，东摇西晃。quot;我愕然说道。

    quot;因为那些无理要求你都满足我了嘛，quot;阿绿说，quot;心里的闷气也就跑得精光。不过这意大利烧饼还真挺够味儿。quot;

    quot;我说，你家里真的谁也没有？quot;

    quot;嗯。没有。姐姐不在，去朋友家住了。一个十足的胆小鬼，我要是不在，她不敢一个人睡在家里。quot;

    quot;那就别去什么情人旅馆了。quot;我说，quot;去那种地方只落得一场空虚。还是去你家算了，我盖的被褥总该有吧？quot;

    阿绿略一沉吟，点头道：quot;也罢，那就到我家住。quot;

    我们乘上山手线电车，来到大家，抬起小林书店的卷闸门。卷闸上贴着张纸，写着quot;暂停营业quot;。闸门大概好久都没打开过，昏暗的店内荡漾着一股旧报纸气味。书架有一半空空如也，杂志几乎全部打捆，准备返回，整个书店比第一次来时还要空荡凄凉，俨然被冲上岸边的一只废船。

    quot;书店不想再办下去了？quot;我试着问。

    quot;决定卖掉。quot;阿绿不无凄然地说，quot;卖了，我好和姐姐分钱。以后就独立生活，不用任何人保护。姐姐来年结婚，我再读三年大学--这点钱总卖得出来吧。另外我还打工。书店一旦脱手，我就和姐姐去哪里租间公寓，暂时两人过活。quot;

    quot;店卖得掉？quot;

    quot;差不多。有个熟人想要开店经营毛线，不久前还问过这里卖不卖。quot;阿绿说，quot;可怜的父亲，玩命操劳一辈子，才弄了这么问小破店，借款也一点点还了，结果却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像泡沫一样消失啦。quot;

    quot;你剩下了。quot;我说。

    quot;我？quot;阿绿觉得滑稽似的笑了笑，然后深深吸口气吐出。quot;到上面去吧，这儿冷。quot;

    爬上二楼，她叫我坐在餐桌旁边，便去烧洗澡水。这时间里我用壶烧了水，倒进茶叶。洗澡水烧开之前，我和阿绿隔着桌子，对坐饮茶。她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在我脸上盯视良久，房间里除了钟的嘀喀声和电冰箱恒温器时动时停的声响，其他什么也听不见。时针即将指向12点。

    quot;你这个人，细看起来，一张脸还满有味道的。quot;阿绿说。

    quot;是吗？quot;我有点不悦。

    quot;我对人的长相已够挑剔的，但你这张脸，啦，仔细看去，渐渐觉得跟你也未尝不可。quot;

    quot;我自己有时也那么想--即使我也未尝不可。quot;

    quot;暧，我说话可能不大中听，我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时常被人误解。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刚才也说了吧？

    quot;说了quot;

    quot;就是说，我在一点点研究男人。quot;阿绿拿来一盒万宝路香烟，吸上一支。quot;一开始一无所知，反倒能弄懂很多东酉。quot;

    quot;有可能。quot;我说。

    quot;啊，对了，为我父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