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整个晚上,你都不不断地想:我在睡觉吗?我睡过觉吗?
真是雪上加霜,大块头鲍伯的胳膊从t恤衫袖子里伸出来,肌肉累累,硬得都放光。大块头鲍伯笑了,他看到我开心极了。
他还以为我死了。
是呀,我说,彼此彼此。
“告诉你,”大块头鲍伯道,“我有好消息呢。”
别人都哪儿去了?
“这就是那个好消息,”大块头鲍伯道。“这个组解散了。我在这儿留守就是为了通知还不知道消息仍然来这儿的人。”
我眼睛一闭,瘫倒在旧货商店趸来的格子纹沙发上。
“好消息就是,”大块头鲍伯道,“我们有了个新组织,不过这个新组织的首要规则就是你不能谈起它。”
哦。
大块头鲍伯说,“而且规则二还是你不能谈起它。”
哦,该死。我把眼睛睁开了。
我操。
“这个组织叫搏击俱乐部,”大块头鲍伯道,“每周五晚上在城那边一个废弃的车库里聚会。在周四晚上,还有另一个搏击俱乐部在更近些的车库里聚会。”
这两个地方我都一无所知。
“搏击俱乐部的首要规则就是,”大块头鲍伯道,“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
周三、周四和周五晚上,泰勒都要去放电影。我上周看到过他的报酬存根。
“搏击俱乐部的规则二是,”大块头鲍伯道,“你不能谈起搏击俱乐部。”
周六晚上,泰勒跟我一起去搏击俱乐部。
“每次只能两人对打。”
周日上午,我们伤痕累累地回到家,睡整整一下午。
“每次只一场对打,”大块头鲍伯道。
周日和周一晚上,泰勒要做侍应。
“要赤脚赤膊打。”
周二晚上,泰勒待在家做肥皂,用绵纸包好,发货。造纸街制皂公司。
“对打,”大块头鲍伯道,“要一直持续到不得不停为止。这些章程都是那个发明搏击俱乐部的家伙发明的。”
大块头鲍伯问,“你知道他吗?”
“我自己从没见过他,”大块头鲍伯道,“不过这家伙的名字叫泰勒·德顿。”
造纸街制皂公司。
我知不知道他。
不知道,我说。
也许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