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你又去见别的男人了。”他吃力地自我控制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故技重施,再给自己找个更好的丈夫,继续晋升更高阶层?”
席拉傲慢冷笑。这笨蛋真的吃醋了,藤条泄漏出他打算惩罚她。不过她收拾掉最后一个杀人凶手后,情绪正高昂,因而变得目空一切。她倒想看看他要怎么办。“就算是又如何?”
“那么我不得不怀疑,宝贝,我将是你的下一个牺牲者。我知道你有多肆无忌惮。”他走到沙发边,手放在她裸露的肩上抚摸温热的肌肤。“我派人调查你,发现别的地方的人也认识你。你利用床笫关系往上爬。”
“你是这么想吗,麦克希米兰?”即使他不可能勒死她,她也要避免。“那么你认为我去找谁呢?”
“法纳尔人①之子安坦纳。”他马上脱口而出。“他一直对你示好。”他冷不防抽出马靴里的藤条,双手握住。“看你脸上挑逗的笑容,你知道要克制自己有多困难吗?”藤条细端指着她。“我要殴打你,直到你认错。之后再将你捆绑在床上好好教训一番,让你永远忘不了我才是你丈夫。不过,你若自动招认,或许我可以再考虑。”
“①伊斯坦堡的希腊人,鄂图曼时期在土耳其境内担任重要神职与官职。”
席拉大声嘲笑他。“噢,我顺从的可怜丈夫。”她嗤嗤笑,手戏谑似的遮住嘴。“你放心,因为……”
麦克希米兰以为这少少几个字便是招认,藤条咻地划破空气,打在席拉右手臂,一条暗红色鞭痕立刻清晰可见。
她吓了一跳,震惊地瞪着他。“你会后悔的。”她威胁他。
“我不会后悔,女人!你不准再去见安坦纳。”他命令道,同时不断鞭打她。“你不会再去见别的男人,否则我每晚都会用这方式治你的花痴淫荡。”麦克希米兰继续鞭打。他留意只打在衣服能遮住之处,在上流阶层中,外表很重要。她的皮肤被打破,渗出血来,流过胸部与平坦小腹。
席拉从沙发上跳起来,朝他扑过去,光是体重与冲力便将他撞翻,两个人倒在踏垫上。“才怪,你一定会后悔。”她右手狠狠赏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头晕眼花,然后夺走藤条。
藤条如冰雹落下,他这辈子从没被人这样痛殴过。她跨坐在他身上,不断鞭打他的脸与手臂,打到血流不止、藤条都断了才停手。
她站起来,不停喘气,走回沙发。“你现在后悔了吗,死杂种?”
他呻吟着挣扎起身,抹去眼中的血,摸摸自己的脸,简直就像个烂果皮。“你竟敢把我的脸打烂了!”愤怒与疼痛让他不住颤抖。
“我警告过你,我的丈夫。”她冷酷地回答,抚摸流血手臂上的红色伤口。伤口正在愈合,搔痒不已,她赶快把棉被盖到身上。不可以让麦克希米兰看见。
但他已经察觉到了!
麦克希米兰抓住棉被末端,一把从她身上扯开,眼睛直愣愣瞪着皮肉上愈合的伤痕。“我的仆人说对了。”他喘气道。“你是个巫皮恶!”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扶住天篷床的支柱。“我真相信你有肺病,但我忠诚的仆人比我更了解状况。”他低声道,手画十字。“我引狼入室了。”
席拉外表冷静,但内在思绪汹涌,想不出解决方法。麦克希米兰探究出她的秘密,绝不可能隐而不宣。她无法允许自己费心建立的伪装毁在这件愚蠢的意外上。
麦克希米兰蹒跚走过她身边。
“你要去哪里,我的夫君?”
他加快脚步,轻声说道:“离你远远的。我必须想想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别走。我们立刻谈谈。”
麦克希米兰奔向门口。
他跌跌撞撞迈出门槛,甩上门锁,从外面拿椅子抵住。他非常清楚怎么做:把门封起来,让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