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哥哥幸运地没有死。不论那个实验用的是什么气体,反正毒性非常大。”
“我们请医生,从——”
“没有用。恐怕毒性已经影响到你哥哥的脑细胞。”
坦纳吓了一跳:“难道没有办法治——治他的病吗?”
医生谨慎地说:“金斯利先生,军队目前都不知道这种病叫什么名字,而你却想知道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没有,我很抱歉。恐怕他——他再也不会恢复到他原来的状态了。”
坦纳呆呆地站着,捏紧拳头,面色煞白。
“你哥哥现在醒了。你可以进去看他,但只可以待几分钟。”
坦纳走进安德鲁的病房时,安德鲁的眼睛是张开的。他瞪着来访者,面部毫无表情。
电话铃响,坦纳走过去接。是巴顿将军。
“我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你——”
“你这个杂种!你告诉我我哥哥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但我向你保证——”
坦纳把话筒啪地摔下。他听见了哥哥的声音,转过身去。
“我在哪——哪里?”安德鲁咕噜着说。
“你在瓦特·李得医院,华盛顿。”
“为什么?谁病了?”
“你病了,安德鲁。”
“出了什么事?”
“实验出了差错。”
“我不记得——”
“没关系。别担心。我们会照顾你。我保证。”
坦纳看着安德鲁闭上眼睛。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哥哥,离开了房间。
公主派人把花送到医院来。坦纳计划打电话给她,但他的秘书说:“哦,她打来电话了。她得离开纽约一阵子。她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她关照我告诉你她爱你。”
一星期后,安德鲁和坦纳回到纽约。
发生在安德鲁身上的事在金斯利集团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了他坐镇,智库还将继续存在吗?当事故的消息变得人人皆知时,毫无疑问它将损毁金斯利集团的声誉。
没关系,坦纳想。我将使它成为世界上最庞大的智库。现在我会送给公主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东西。再过几年——
内联器传出坦纳秘书的声音:“有位汽车司机等着见你,金斯利先生。”
坦纳感到困惑:“让他进来。”
一名穿着制服的司机走进来,拿着一个信封:“坦纳·金斯利?”
“是的。”
“有人叫我把这个直接交到你手里。”
他把信封递给坦纳,转身离去。
坦纳看着信封,咧开嘴巴笑了。他认出是公主的笔迹。她为他准备了某种惊喜。迫不及待地,他打开信封。
短笺写道:
没有用的,我最亲爱的。眼下我需要的比你能给我的要多得多,所以我嫁给一个能够那么做的人。
我爱你,而且始终爱你。我知道你将发现这很难接受,但我正在做的事却是对你和对我都是有利的。
坦纳的脸变得惨白。他久久地看着来函,然后有气无力地将它丢进废纸篓。
他的成功迟到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