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警告说。“这些基因是零下两百二十二度。”他的声音由于防毒面具而变得含糊了。
斯坦福和瓦尔克看着安德鲁轻轻地拿起第一只瓶子并打开。
瓶子开始咝咝作响,从瓶里冒出的水汽凝聚成的冰冷云团似乎充斥了整个房间。
“好,”安德鲁说。“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首先要做的——”他的眼睛睁大了。喉头哽塞了,面色变得煞白。他试图说话,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斯坦福和瓦尔克惊恐地看着安德鲁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瓦尔克急忙盖上瓶盖,关上箱子。
斯坦福跑到墙边,摁电钮,启动一个巨大的电扇,将呆滞的瓦斯气体从实验室撵出去。
当空气净化以后,两名科学家打开房门,匆忙地把安德鲁抬到室外。
坦纳正巧沿走廊走过来,看见了发生的事,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他跑到两个人的身边,朝下看着哥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斯坦福说:“是个事故,而且——”
“什么事故?”坦纳像个疯子似的尖叫,“你们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人们开始聚拢。“呼叫911。算了。我们没有时间那么做。我们用自己的车送他上医院。”
二十分钟后,安德鲁躺在曼哈顿圣文森特医院一间急救病房的一张活动病床上。他脸上戴着氧气罩,胳膊上插着试管。两名医生弯腰看着他。
坦纳正疯狂地来回踱步。“无论是什么毛病你们都得治好,”他吼叫着,“现在!”
一名医生说:“金斯利先生,我必须请你离开房间。”
“不,”坦纳大声说,“我就要留在这里陪着我哥哥。”
他走到毫无知觉的安德鲁躺着的活动床边,拉起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来吧,哥哥。醒醒吧。我们需要你。”
没有回应。
眼泪涌入坦纳的眼眶。“你不会有事的。别担心。我们将用飞机把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接来。你会好起来的。”他转向医生,“我要一套私人病房和二十四小时的私人护士,我要在他房间里放一张小床。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金斯利先生,我们想完成我们的检查。”
坦纳轻蔑地说:“那我在走廊上等。”
安德鲁被紧急送到楼下,进行一系列的核磁共振和Ct扫描,以及多项血液测试。一项更为复杂的扫描,PEt扫描则排进了日程。之后,他被推进一间套房,里面有三名医生等候着。
坦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当终于有一名医生从安德鲁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坦纳一下跳了起来。“他不会有事的,是吗?”
医生迟疑了一下:“我们将立即把他转到华盛顿的瓦特·李得军事医疗中心,做进一步的诊断,但坦率地说,金斯利先生,我们不抱多大的希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坦纳叫嚷着,“当然他会痊愈的。他只在那个实验室里待了几分钟而已。”
医生正要责备,但抬起头来时,他看见坦纳泪水盈眶。
坦纳跟随毫无知觉的哥哥同乘一架救护机去华盛顿。他一路上不住地安慰:“医生说你会没事的……他们将给你使用一种东西让你康复……你只要休息休息就行了。”坦纳搂住哥哥,“你必须马上恢复健康,我们还可以到瑞典领取你的诺贝尔大奖。”
以后的三天里,坦纳睡在安德鲁病房的一张小床上,只要医生允许他便守在哥哥身边。
坦纳正待在瓦特·李得的候诊室里,突然一名助理医生向他走来。
“他怎么样?”坦纳问。
“他——?”
他看见医生脸上的表情:“出了什么事?”
“恐怕很糟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