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口子的存款共七千美元,如要借债还可用房子作抵押,他们的一切债务均按时还清。银行行长以为,医生不是生意人的料,心肠太软。如果他做生意,银行才不敢借钱给他呢。”
赞姆洛克打量着身边放的记事书写板,说:“再找另外几个人了解了解,然后赶紧回到文明都市去,否则我可要哞哞学牛叫了。”
道格拉斯·史奇福通常都是快快活活、怡然自得的,但今天,他的脸都绷紧了。此时,史奇福夫妇与阿什利夫妇的每周桥牌赛刚打到一半,史奇福夫妇已丢了一万分,佛罗伦斯反常地不跟牌已经第四次了。
道格拉斯甩下牌,发作道:“佛罗伦斯,你到底替哪边打?你知道我们丢了多少分吗?”
“对不起,”佛罗伦斯神情紧张,道歉道,“我、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
“你心事重重。”她丈夫气冲冲地说。
“有什么不快吗?”爱德华·阿什利关切地问。
“我不能告诉你。”
大伙儿看着她,感到十分吃惊。“这是什么意思?”她丈夫追问。
史奇福太太深深地吸口气:“玛丽……是有关你的事。”
“关我什么事?”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是吗?”
玛丽不由望着她,百思不得其解:“麻烦?没有啊。你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
“我不能告诉你,我起过誓。”
“你向谁发过誓?”爱德华也觉莫名其妙。
“向华盛顿来的联邦调查员发的誓,他今早来到我家,问了我一大堆有关玛丽的问题。听他的口气,玛丽似乎成了一个国际间谍。”
“问的什么问题?”爱德华好生奇怪。
“噢,他问的是,玛丽是不是忠诚的美国人,是不是贤妻良母,吸不吸毒,等等。”
“他们吃饱了,问你这些问题。”
“别着急,”玛丽一下激动万分,“我知道答案了,他们在搞我的任职问题。”
“你说什么?”佛罗伦斯听不明白。
“我在学校长期任职,而学校又在替政府进行一些机密情报的研究工作,所以要对每个员工进行详细审查。”
“是吗?谢天谢地。”佛罗伦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们要把你关起来呢。”
“我倒情愿他们这样干,”玛丽笑逐颜开,“就关在堪萨斯。”
“好啦,没事啦,”道格拉斯·史奇福道,“大家继续玩牌吧,”他侧身警告妻子,“如果再有牌不跟,我就罚你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