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的主张倒也不失为一项良策。至于丘吉尔为什么总是念念不忘那个法国将军,则是哪个行家都猜不透的。
当然并不是哪个法国人都有多大用处。谁也不能说杰斯伯爵士(他是因在外交界服务有功而于1961年被册封为爵士的)缺少胜任法国科科长的必备条件。他天生不喜欢法国和同法国有关的一切东西和人。由于戴高乐1963年1月23日在记者招待会上强烈反对不列颠帝国加入“共同市场”,杰斯伯爵士曾经与法国外交大臣有过20分钟的不愉快的谈话,这使他对于法国总统本人更加没有好感了。
有人在敲门,杰斯伯爵士从窗口转过身来,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蓝色的薄纸,似乎正在那儿看这个文件,他说:“进来。”
一个年轻人进来了。他转过身来把门关好,走到办公桌旁。杰斯伯爵士的眼睛从那副半月形的眼镜上面望着他。
“劳埃德,我正在看你昨夜送来的报告,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一份从法国警方的高级侦探向英国警方的高级官员发来的非正式请求书,然后转给特警处的警官,认为应该予以考虑,当然又是非正式地转给年轻的外交部情报工作者。是这样吗?”
“是的,杰斯伯爵士。”
劳埃德望着这位外交家瘦小的身影,站在窗前研究他的报告,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以为至少杰斯伯爵士已经很熟悉报告的内容了,拿在手中仅仅是一个姿态而已。
“然后这个年轻官员也认为应该考虑。于是他超越他自己的职位,也不请示他的上级,认为可以帮特警处的忙,并提出了一个建议,而且这个建议毫无根据地指责一个英国公民表面上是一个商人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冷血的杀人者。是这样吗?”
劳埃德想:这个老混蛋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立即就明白了。
“亲爱的劳埃德,使我感兴趣的是这份非正式的请求书是昨天早晨提出来的,而外交部的与法国事务关系最密切部门的领导人直到24小时以后才得到通知。这件事有点奇怪,你说对不对?”
劳埃德知道了,这是部门之间的纠纷。但他也知道杰斯伯爵士是个有权有势的人,他懂得权力之争;与国家大事相比,他们更致力于特权阶层成员之间的事。
“最尊敬的杰斯伯爵士,托马斯警官向我提出请求,正如你所说的是非正式的,是昨晚9点钟的事。我是在午夜时提出我的报告的。”
“诚然。但是我也注意到他的报告也是午夜之前写的。这又如何解释呢?”
“我觉得法国人是请求提供线索,可能有的线索是通过正常的国际间警方合作的渠道提出来的。”劳埃德回答说。
“你是这样认为吗?是这样认为吗?”杰斯伯爵士改变了他那温和的问询口气,有点生气了,“但这显然不是你的部门和法国科之间的合作。不是吗?”
“杰斯伯爵士,我的报告现在在你手里。”
“太晚了一点,先生,太晚了一点。”
劳埃德决定要进行反驳。他明白,如果他帮助托马斯而需要请示的话,也应该请示他自己的上级而不是请示杰斯伯·奎格烈爵士。他知道他的上级是受他的下属所爱戴的,而对于法国科不通过他而责备他的下属则是很反感的。
“杰斯伯爵士,什么太晚了?”
杰斯伯望着劳埃德,显然他不肯透露他那种不愿意帮助托马斯的心情。
“你一定清楚有一个英国公民的名字写在这里,提出这个人既没有丝毫根据,更不用说证据了。你认为这样来抛出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一件怪事,而且根据所提请求来说,有一个名誉的问题。”
“我认为向特警处侦探长提供一个人的名字只不过是说有一种可能性,怎么能说是抛出呢?”
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