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思也一无所知,但既然是命令,他就想遵命不误。
“我们干嘛不到军官食堂去喝一杯上乘的茶水呢?”他提议道。
“我不想喝茶。”神情沮丧的布鲁克纳先生说道,“我想看到飞机好端端地起飞开到特拉维夫去。不过,我得先给市长打个电话。”
“那么,军官食堂正是个地方。”空军中校说道,“顺便说一句,既然囚徒们确实再也不能在篷子车久留,我已命令他们转移到亚历山大兵营的宪兵队禁闭室中。他们在那儿会很舒适自在的。”
时值7点55分,皇家空军基地司令向英国广播公司的无线电广播记者亲自介绍了情况,说明“教员”号发生了机务故障。7分钟之后,他的报道便作为一则特别快讯编入了上午8点钟的新闻广播节目之中。“弗雷亚”号油轮上的人听到了这则消息。
“他们最好赶快!”斯沃博达说道。
亚当·芒罗和两位老百姓恰在8点钟之后走进了宪兵队的禁闭室。那个单位不大,只是偶尔用来监禁陆军中的拘留犯,一排共有四个国室。米什金在第一个国室中,拉扎雷夫在第四个。那位资历较浅的老百姓让芒罗和他的同事走进通向国室的走廊,随后关上了门,自己背靠门站着。
“最后一次审讯。”他对宪兵队那位怒气冲冲的主管军士说道,“情报机构的人。”他轻轻拍着自己鼻子的一侧。宪兵队的那位军士耸耸肩膀便回到了他的文书室去。
芒罗走进了第一个国室。列夫·米什金穿着便衣,正坐在睡铺的边沿抽香烟。他已被告知自己终于要到以色列去了,但他仍然感到忐忑不安,他还没有获悉以往三天中所发生的许多情况。
芒罗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已几乎到了怕与他会面的程度。要不是这个家伙,要不是他为了实现某种渺茫的梦想而疯狂图谋刺杀尤里·伊凡南科,他亲爱的瓦伦蒂娜甚至现在就会在整理行装,动身前往罗马尼亚参加党的会议,并到马马亚海滩去休假,准备登上那艘把她送往自由的小船。他又一次看到了他心爱的女人正穿过玻璃门走到莫斯科大街上去时的背影,又看到了那位身穿军用胶布雨衣的汉子直起身子开始尾随着她。
“我是一位医生。”他用俄语说道,“你那些坚决要求释放你们的朋友们还坚持着,你们的身体要保持健康而可以旅行。”
米什金站起身来,并耸了耸肩膀。他对于四只结实的指尖猛捅他的太阳神经丝毫无防备,没有料到在他吸气时有一只小罐子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也无法使自己在吸气时不吸入从罐子喷口射出来的烟雾。当令人昏迷的气体吸入肺部时,他的双腿一声不响地弯曲了起来,芒罗没等他跌倒在地便抓住了他腋窝下方的部位,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在睡铺上。
“药性只有5分钟,”从部里来的那位老百姓说道,“然后他会醒来,感到有些头晕,但没有不良的影响。你的动作最好要快。”
芒罗打开了公文包,取出装皮下注射器的那只盒子、棉花团和一小瓶乙醚,他把棉花团在乙醚中浸湿之后便在囚徒右前臂的一块皮肤上消毒,对着先举起注射器,推着柱塞直至一小股液体冒了出来,把全部气泡都排空了。
注射花了不到3秒钟的时间,可以确保列夫·米什金在几乎两个小时之中受到药性的影响,比所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但这段时间已无法缩短了。
两个人随手关上了囚室的门,走到戴维·拉扎雷夫那儿去,他正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什么也没有听见。那股喷出的烟雾具有同样神速的效应,过了两分钟,他便被打了一针。
陪同芒罗的那位老百姓把手伸进他的胸袋之中,掏出一只扁平的锡盒子。他端着那只盒子伸出手。
“我现在要离开你了。”他冷若冰霜地说道,“我领了薪水不是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