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筒喋喋不休。即令当他们开始播音时,他们的话语被径直发回他们各自的首都,其中包括英国广播公司播音员的首都。他的声音在“弗雷亚”号的接待舱中发出了回响。安德鲁·德雷克坐在那儿收听无线电广播,而这一切就是他一手挑起来的。
“他们上路了。”他带着满意的神情说道,“现在不用等候多长时间了。该去告诉他们如何在特拉维夫接待那两个人的最后细节问题。”
他动身前往驾驶台。有两个人留下来看守“弗雷亚”号的船长。船长颓然倒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衰竭的大脑在挣扎着忍受手伤流血不止而引起的阵阵剧痛。
那辆铁皮篷车由摩托车警卫为前导,一路响着警报器飞速穿过了加托英国基地高达12英尺的钢丝网大门。当第一辆挤满新闻记者的汽车试图紧跟着穿过门去时,栏杆便很快放了下来。那辆汽车戛然而停,轮胎发出吱吱的叫声。双扇栅门也关上了。不一会儿,一大群愤愤不平的新闻记者和摄影记者在钢丝网跟前嚷嚷着要求人内。
加托不仅设有一个空军基地,那儿还有一支陆军部队,司令官是一位陆军准将。门岗是从宪兵队派来的,四位彪形大汉头戴红色的大盖帽,帽檐一直压到鼻梁,完全无动于衷,漠然处之。
“你们不能这样干!”一位《明镜》周刊派来的摄影记者怒不可遏,大声嚷道,“我们坚决要求看到那两位囚犯起飞。”
“这是对的,德国伦,”法罗上士轻松自在地说道,“我已接到命令。”
记者们都拥到公用电话亭去向他们的编辑发牢骚。他们向市长抱怨,市长诚挚地表示同情,答应立即与加托的基地司令官联系。当电话铃声沉寂下来时,他朝后躺着,点燃了一支雪茄烟。
在基地里面,亚当·芒罗走进了停放着“教员”号飞机的机库,陪同他的是一位负责飞机维修保养的空军中校。
“飞机怎么样?”芒罗向负责装配的技术准尉问道。
“百分之百,先生。”那位老资格的机械师答道。
“不,飞机有毛病。”芒罗说道,“我认为,如果你打开其中一只发动机罩看看里面的情况,你会发现那儿的电路发生了故障,需要很好修理一下。”
那位准尉以诧异的目光望着那位陌生人,然后把目光移到了他的上司身上。
“按他说的办,巴克先生。”空军中校说道,“肯定得由机务方面的原因而推迟起飞。‘教员’号在一段时间以内决不能准备好起飞。不过,德国当局肯定会相信那是真的。打开机舱于活吧。”
巴克准尉为皇家空军维修飞机已有30年了。空军中校的命令是无法违背的,即使那道命令是由一位微不足道的老百姓口中说出来的,而那个人应该感到害臊,穿那么一身衣服,别提连胡子也不刮了。
典狱长阿洛伊斯·布鲁克纳是驾着自己的汽车到这儿来的,他要目睹他的囚徒移交到英国人的手里,并看着他们起飞前往以色列。当他听说飞机还没有准备就绪时,他感到恼火,坚决要求亲眼看看飞机。
他在皇家空军基地司令的陪同下走进了机库,看到巴克准尉的脑袋和肩膀都埋进了“教员”号飞机右舷的发动机中。
“怎么啦?”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巴克准尉把他的头拔了出来。
“电气短路,先生。”他对那位官员说道,“刚才试车时才发现的。时间不会太长。”
“这些人必须在8点钟起飞,还有10分钟的时间。”那位德国人说道,“在9点钟,‘弗雷亚’号上的恐怖分子将要排放10万吨的石油。”
“尽我的最大努力,先生。好了,就让我干活吧。”准尉说道。
基地司令官领着布鲁克纳先生走出了机库。他对于来自伦敦的命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