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的锤子上。在此同时,一只盛压缩空气的罐子使氢氰酸蒸发,按下钮式扳机的动作也使那罐子操动起来。蒸发的气体为压缩空气所推动而从管子里喷射出来而进入呼吸道,气体是一种无形的雾状物。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能泄露隐情的氢氰酸杏仁气味便消失了,尸体的肌肉重新松弛下来,而症状是与心脏病相同的。
谁也不会相信那两个年轻人会同时患心脏病;将会进行搜查。在一位看守的柜子里找到了那支毒气枪,这几乎肯定就可以使那个人定罪。
“我……我不能干那样的事。”扬低声说道。
“但我能够,我将把你所有的家眷在活着的时候都关在北极的劳改营里。”那位俄国人喃喃说道,“一种简单的选择,扬先生。打消你的顾虑,是同意花上短短的10分钟时间,还是冒犯全家人的生命。想想这一点吧!”
库库希金抓住扬的手,把手掌翻过来,并把两根管子放在手掌之中。
“想想这一点吧!”他说道,“但想的时间不要太长。然后走进那两间四室动手干这件事。就这样。”
他溜出了那间小酒室便离去了。几分钟之后,扬捏紧了两支毒气枪,把它们塞进了雨衣的口袋里,接着回到特格尔监狱。在午夜,再过3个小时,他将去替换在傍晚带班的狱吏。在凌晨1点钟,他将走进那两间四室动手干那件事。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当太阳的余辉从空中消逝的时候,“弗雷亚”号上空的“猎人”号飞机已将供白天用的F-126型摄影机改换成供夜晚用的F-135型。其余一切照旧。微光摄影机使用红外线瞄准具朝下观测着,可以分辨出1500英尺以下的大部分动静。如果“猎人”号的机长认为必要的话,他可以借助F-135型的电子闪光器,或者用开关拧亮他的机载百万支光探照灯,便可拍摄静态的照片。
微光摄影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带风帽茄克衫的人;自中午以来他那俯卧着的身躯在慢慢地开始移动,在检查过道下面匍匐着,并从那儿一点一点地朝上层建筑爬了回去。当那个人最终爬过有扇半掩着的门的门槛时,谁也没有在意。到黎明时分,人们设想那具尸体已被扔到海里去了。
那个身穿茄克衫的人走到下面的厨房里,接连不断搓着手,打着寒战。在厨房里,他看到有一位同事在那儿,自己动手泡了一杯滚烫的咖啡。喝完之后,他便回到驾驶台上,找出他上船时自己穿的衣服:黑色的运动衣和卫生衫。
“吉兹,”他用美国口音对驾驶台上的那个人说道,“你肯定是没有打飞了。我可以感觉到那些空包弹里的橡皮弹头啪的一声打在我防风茄克的背部。”
在驾驶台上放哨的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安德里亚说要把这件事办成功,”他答道,“那是成功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明天上午8点钟就要出来了。下午,他们将到达特拉维夫。”
“太好了,”那位美国籍的乌克兰人说道,“但愿安德里亚让我们从这艘船上撤出去的计划也像别的事情那样见效。”
“那会的。”另一个人说道,“你最好戴上你的面具,把那些衣服还给关在油漆仓库中的那位美国佬,然后抓紧时间睡觉。你在早晨6点钟要值班的。”
在与首相私下里谈过之后不出一个小时,朱利安·弗兰纳里爵士便再次召集了危机对策委员会开会。她已告诉了他为什么形势发生了变化的原因,不过只有他和奈杰尔·欧文、爵士才能知道,而且他们不能说出去。委员会的成员们只需要了解,出于执政者的理由,原定在黎明时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事情可能会推迟或者取消,这取决于德国总理的反应。
在白厅中别的地方,有关“弗雷亚”号油轮,它的船员、货油和潜在的危险等方面的资料,正在一页又一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