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舱的旅客之中有一位便是走马上任的索尔·拉森船长。
马克西姆·鲁丁用他低沉而又刺耳的嗓音向政治局作了报告,丝毫也不装腔作势。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位演员能使他的观众更为全神贯注,观众的反应也不会比此更为震惊。10年前,一位陆军军官在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穿过鲍罗维茨基城门时,用手枪对准他的轿车开火;自从那时以来,带枪的刺客会孤身穿透统治集团周围的保安墙就像幽灵那样始终阴魂不散。现在,这个幽灵已从臆想之中走了出来,坐在他们自己那张铺着绿色台面呢的桌子上凝视着他们。
这一次,会议室中没有秘书,屋角里的那张桌子上也没有磁带录音机在转动。没有任何助手或速记员在场。鲁丁讲完之后便让佩特罗夫发言,他介绍了为掩盖这个暴行所煞费苦心采取的措施,还有关于找出凶手、并在他们供出所有的同谋犯之后进而消灭他们的秘密步骤。
“但你还没有找到他们呢?”斯蒂潘诺夫厉声说道。
“行刺才五天时间,”佩特罗夫心平气和地说道,“没有,还没有呢。当然,他们将会被抓住的。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是无法逃脱的。当他们被抓住时,他们将会揭发出每一个帮过他们忙的人。阿布拉索夫将军会照料那件事情的。然后,每一个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罗萨·卢森堡大街上的事情的人,不管他们是躲藏在什么地方,都将被消灭掉。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遗留下来。”
“在此同时呢?”科马罗夫问道。
“在此同时,”鲁丁说道,“大家必须本着牢不可破的团结精神坚持认为,尤里·伊凡南科同志已患了严重的心脏病,正在精心治疗之中。让我们对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苏联不能容忍、也将不会容忍让世界上的人知道罗萨·卢森堡大街上所发生的事而受到公众的愚弄。在俄国决没有李·哈维·奥斯瓦德这样的人,将来也决不会有的。”
有人喃喃地表示同意。谁也不准备对鲁丁的估计表示不同的意见。
“你说得对,总书记同志,”佩特罗夫插话道,“这样的消息泄漏到国外去所会造成的灾难,是怎么估价也不会过高的,而另一方面的问题也同样是严重的。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在我们自己国内的人之中,有人也将开始散布流言蜚语。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得不仅仅是流言蜚语而已。至于国内的影响,我让你们自己去想像。”
他们都知道,维持公共秩序与相信克格勃是坚如磐石和战无不胜的这一信念是多么紧密相联的。
“如果这个消息泄漏出去的话,”那位来自格鲁吉亚的查瓦兹慢吞吞地说道,“那将会像粮食饥荒那样产生同样恶劣的影响,如果凶手逃到国外的话,影响甚至更坏。”
“他们是逃不掉的,”佩特罗夫厉声说道,“他们决不会逃出去,他们将不会逃出去。”
“那么,他们是谁呢?”克伦斯基咆哮着说道。
“我们还不知道,元帅同志,”佩特罗夫答道,“但我们会知道的。”
“但那是一支西方制造的枪吗?”舒希金坚持说道,“西方可能是在背后兴风作浪吗?”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外交部长赖可夫说道,“没有任何西方政府,没有任何第三世界的政府,将会这样丧尽理智来支持这样一种暴行,就像我们与暗杀肯尼迪那样毫不相于是一模一样的。逃亡者,是有可能的;反苏的狂热分子,是可能的。但不会是政府部门。”
“国外的逃亡集团也正在调查之中,”佩特罗夫说道,“但那是很审慎的。我们已派人渗透进了大多数逃亡集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报来任何材料。步枪、子弹和夜间瞄准器都是在西方制造的,在西方的市场上都是可以买到的。毫无疑问,这些东西是偷运进来的。那意味着,不是使用者把它们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