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钱鬼
应放到那儿。”
玩牌的这位低下头看出来了,挪动了K。现在能翻开的是张Q,它接到了K后面。停下前,他又正确地挪了7次,K打头的那列现在接到了10。
“这张红9,”法官说,“现在能挪过去了。”
红9和连带的6张牌挪了过去,又一张牌可以翻开了,是A,可以先拿出来。
“我绝对相信你能解开它!”法官说。
“暧!我不行,先生。”瘦子说着晃了晃长着一对忧伤眼睛的脑袋。“说实在的,我这辈子还没解开过呢!”
“玩下去,玩下去!”科明法官说着,越发来了兴趣。在他的帮助下,牌局到底解开了,瘦子盯着解开的牌局有些不敢相信。
“解开了,你看,你做到了。”法官说。
“嗯,但不能没有大人帮忙,”瘦子说,“先生,您对牌很有一套啊!”
科明法官不知道玩牌的人会不会知道自己是个法官,但推想那人不过是用当时爱尔兰的一般方式称呼一个多少值得尊敬的人。
神父甚至也放下了那本已故纽曼大主教的讲经选集,转而看着纸牌。
“哦,其实不怎么样!”法官回答,他在基尔代尔街区俱乐部和老友也打打桥牌、玩玩扑克。
私下里,他是很为自己的那一套自豪的:优秀的法律脑瓜加上训练有素的观察力,再精通演绎又记忆力敏锐,这总是能打一手好牌的。
瘦子不摆了,开始懒懒地发着5张一组的牌,他翻看了一下后,又放回到整副牌里面。最后,他放下纸牌叹了口气。
“到特拉利还远着呢!”他若有所思地说。
过后,科明法官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提到“玩扑克”这个词,但他怀疑可能是自己。随随便便地,他拿过牌自己也发了几手牌。其中有一手,他高兴地注意到是个葫芦,三张J和两张十。
瘦子拿起一手牌举到前面,他含着笑,仿佛在惊讶自己的放肆。
“先生,我敢打赌,假设一个便士,你拿不到比这手牌更好的牌。”
“来吧。”法官说,然后又发了一手牌,他也举到前面,这次不是葫芦,是一对9。
“好了吗?”科明法官问。瘦子点点头,他们放下了牌,瘦子有三个5。
“哎呀!”法官说,“但我没摸新牌,我本可以摸的。重来,伙计!”
他们重来了一次,这次瘦子摸了三张牌,法官两张,法官的牌大。
“我赢回了那假设的一便士!”法官说。
“你是赢回去了,先生。”另一个说,“那是手好牌,你玩牌有窍门,我看得出来。虽然我自己没有。真是,先生,有窍门儿!”
“只不过是推理清楚和有算计地冒险。”科明法官纠正说。
这时他们互问了名字,当时的惯例也只是姓而已,法官省掉了自己的头衔,只简单地告诉对方他姓“科明”,另一位自称是“奥康纳”。5分钟后,在萨林和基尔代尔之间,他们友好地玩了一会儿扑克。5张牌的摸法看来比较合适,又不用啰咦,当然也不耍钱的。
“问题是,”奥康纳在第三把后说,“我记不住谁押了多少,大人的好记性帮帮忙吧。”
“我有办法。”科明法官说着从公文包里得意地翻出一大盒火柴。他早饭后要享用一根雪茄,晚饭后再来一根,而且从不用汽油打火机去点四便士一根的哈瓦那雪茄。
“就是它了。”当法官分给每人20根火柴时,奥康纳惊喜地说。
他们玩了十几把,有那么点尽兴,输赢还平均。但两个人玩扑克还是麻烦,因为如果一方牌不好,想扣牌的话,另一方也就玩不成了。刚过了基尔代尔,奥康纳问神父,“神父,玩玩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