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之谜
很高的熔炉。但也早已不见了。然而,我敢肯定,铸勺、劳保手套和钳子等一定扔到哪个河里或湖里了。而且,还是我比汉森先生更细心一些。在地板缝里夹着,上面盖着压实的锯沫子,谁也看不见,可我却找到了这个。”
这才是他的王牌,他拿了出来。他从文件箱中拿出一片白手纸,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边拿出一片薄薄的银光闪亮的金属,在灯光下熠熠发光。那一定是从铸勺边滴出后溅到一边的地板缝里的熔泊。大家注目看着,密勒耐心地等着。
“当然,我也进行了化验。它的纯度很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五的纯白金。”
“其余的你也查到了吗?”阿米塔奇太太间。
“还没有,太太。但我会找到的,不必害怕。你们瞧,汉森先生在挑选白金时犯了一个错误。有一个特殊情况他可能低估了——一个惟一的因素,那就是重量。现在我们至少知道我们该找什么——一个某种样式的包装箱,可能看起来不大起眼,但是——这一点很关键——它的重量大约是半吨……”
阿米塔奇太太抬起头向后仰去,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嚎叫。密勒吓了一跳。阿米塔奇先生把头低垂下埋在两手中间。塔金·阿米塔奇则跳起来,布满雀斑的脸气得紫红,喊道:“这个老混蛋!”
马丁·庞德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位惊呆的私人侦探。“天啊,”他说,“我的乖乖,他把白金带走了。”
两天以后,庞德先生把整个案子的始末向国内税收局作了汇报。他们详细地审查了各项证据。尽管不大情愿,还是不得不停止追究了。
巴尼·斯密愉快地向银行疾速走去,满怀信心地认为在圣诞节关门之前能赶到那里。使他心花怒放的东西就揣在胸前的口袋里:一张支票,一张数目相当可观的支票。只是上几个月的几张支票才使他发了一个洋财。这笔收入比他20年来冒险经营宝石工业废旧金属的收入还要多。
这次冒险是冒正当了,他为自己庆贺,真是一次最大的风险。现在,不管什么人都是想逃税漏税的。那位财神佬愿意用现金交易,逃了税又能怪他妈谁呢?对于那位投资者——自称理查德并以驾驶执照作为证据的白头老翁,他是很理解的。很显然,那老翁是几年前买了那些50盎司白金锭。那时还很便宜。他要是通过约翰逊·马特希商行在公开市场出售的话,无疑会卖到好价钱的。但是,那样的话,资本所得税该怎么对付呢?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而巴尼·斯密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管怎么说,整盘交易用的都是现金。那些白金锭都是高纯度的,甚至上面还有约翰逊·马特希商行的原始印记,说明是从那里搞来的,只是系列编号已经被熔掉了。这就会使老头子损失许多钱。因为没有系列号,斯密就可以按平市价格还价,只能给旧货价钱或者出厂价钱,每盎司大约中440美元。但是,若是有系列号的话,国内税收局就可能辨认出原主,就要追税。看来,这个老头子是很精明的。
巴尼·斯密终于把那50块铸锭通过交易行又脱手了,而且每盎司自己净剩10美元。他怀中揣的便是最后一笔交易的支票,最后的两锭白金的价钱。但他又哪里知道,在英国的其它地方,还有另外4个人跟他一样,整个秋天也都是在跟一位白发老翁卖主打交道,各用现金买了50锭50盎司的白金。随后,又通过二手交易投放市场。巴尼·斯密拐出了胡同,来到旧肯特路。他刚一拐弯,便与一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撞个满怀,两人互相道了歉并互相祝愿圣诞快乐。巴尼·斯密又高高兴兴地赶路去了。
这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是位律师,是从古恩塞来的。他看了看下车地方的这座房子,正了正帽子,向入口走去。10分钟后,他与疑惑不解的女院长来到一个密室开始谈话。
“请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