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飞驰而过,没有引起注意。墨菲从车顶拔下照明警灯,把它扔给布雷迪。又扫了一眼,还没什么车。两件制服夹克衫也脱了下来,扔给后座的布雷迪。防风大衣又穿到身上。当这辆格拉那达开出停车点时,它只是辆普通小轿车,能看见里面坐着三名普通人。
他们就在阿克洛北面超过了大货车。这时墨菲又开车了。他轻轻地按了一下喇叭。格拉那达正在超过大货车时,基奥举起一只手,大拇指冲上,打着OK手势。
墨菲向北一直开到基马卡诺格,然后开上一条叫做落基山谷的小路,这条路通往卡拉沼泽地。那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他在那荒野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农场,其优越性就是里面有个大谷仓,大得可以装下大货车。要的就是这个。一条泥泞的土路通向农场,路上盖着厚厚的针叶。
他们在天黑前到达,比大货车早到50分钟,比和北方佬以及他们的4辆车接头的时间早两个小时。
墨菲心里盘算着。他做成了这笔买卖,感到洋洋自得。想在南方卖掉这9000瓶白兰地,谈何容易。这些酒是保税的,每箱每瓶都有编号,迟早会被发现,但是在北方的阿尔斯特省情况就不同了,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到处是非法小酒店、无证的地下酒吧夜总会。
地下酒吧是严格隔离的,分别是基督教派的和天主教派的,都牢牢地控制在黑社会手里。而黑社会也早就被逃到那边的爱国者们接管了。墨菲也知道打着为了爱尔兰的荣誉而战的旗号而进行的宗派仇杀,相当的一部分是在保护敲诈勒索,而不是什么爱国主义。
因此,他和其中一个大势力的大亨之一做了买卖。那人是好多家地下酒吧大供货商,白兰地在酒吧里可以任意买卖而无人过问。那位大亨连同他的司机定好在农场和他接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白兰地卸到他的4辆货车上。然后,穿过错综复杂的乡间小路,再沿着弗马德——莫纳亨公路越过大湖之间的省界,赶在天亮前把货运进北方。
他吩咐布伦丹和布雷迪把倒霉的司机克拉克带进农场,将他扔到农场废弃厨房角落里的一堆麻袋上。三个劫持犯坐下来等候着。7点钟时,大货车沿着小路在昏黑中、没有开灯、隆隆地响着开了过来。三个人跑出门外,借着模糊的手电光,他们拉开谷仓的大门。基奥把大卡车开了进来,大门关上了。基奥下了车。
“我觉得我那份钱挣到手了。”他说,“外加喝的。”
“你干得不错,”墨菲说,“你不用再开这卡车了,午夜就能卸完货,然后,我来把它开到10英里外的地方扔了,你喝点什么?”
“就来份白兰地吧?”布雷迪提议说,他们都大笑起来,这是个不错的玩笑。
“我不会为了几杯酒就开箱,”墨菲说,“再说我是只喝威士忌的,威士忌行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大伙都觉得那也凑合。8点差一刻时,天全黑了。墨菲拿着手电筒来到小路尽头给北方来的人引路。他告诉过他们详细路线,但他们还是可能找不着路。8点10分,他回来了,领回了4辆板厢货车。货车在院子里停下,一个穿着驼绒外套的大个子从头一辆车的乘客座位上下来,他提着一个手提箱,表情严肃。
“墨菲吗?”他说,墨菲点头。
“货搞到了吗?”来人又接着问。
“刚下法国来的船,”墨菲说,“还在卡车上,谷仓里。”
“要是你已经开了封,我就要按箱检查。”那人威胁说。墨菲咽了口唾沫。他很庆幸自己抵住了看货的诱惑。
“法国关封原封没动,”他说,“你可以自己看。”
北方人哼了一声,对着随从点了一下头。随从拉开谷仓大门。火把照在车后门的两把锁上,关封还盖在上面,没破。阿尔斯特人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