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坡道降了下来。
墨菲稳稳地拿着望远镜盯着圣帕特里克号船头的黑洞。第一辆出来的卡车是棕褐色的,有法国标记。第二辆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现出白绿相间的车身。在拖车的侧面上,“塔拉”两个字用大大的绿色字母写着。墨菲慢慢地松了口气。
“就是它,”他喘着气说,“那是咱的宝贝儿。”
“咱们现在去吗?”布伦丹间,他没有望远镜什么也看不着,变得不耐烦了。
“不急,”墨菲说,“我们先等它从海关出来。”
修理师旋紧加油嘴的螺帽,转向克拉克。
“交给你了,”他说,“可以走了。我嘛,我要去洗洗,或许在都柏林的路上能超过你。”
他把油桶和剩下的工具放回车上,挑了瓶洗净剂向卫生间走去。那辆塔拉运输公司的大货车隆隆地通过码头来到海关里。一名海关官员挥手让它停到同伴旁边的停车位上,司机爬下车。
“到底出了什么事,利亚姆?”他问道。
利亚姆·克拉克对他解释着,一名海关官员走过来检查新到司机的单据。
“我可以开走了吧?”克拉克问。
“开走吧,”官员说,“你把这地方搞得一团糟。”
已是过了一天一夜,克拉克才又进了驾驶室。他发动了马达,踩住离合器,他和公司同事挥了挥手,挂上挡,这辆货车从海关的棚子下开到了阳光明媚的外面。
大货车出现在海关旁边的空地上,墨菲调整着望远镜的距离。
“他已经出来了,”他告诉布伦丹。“没有麻烦,你看见没有?”他把望远镜递给布伦丹。布伦丹爬到高一点的地方去,500码远的地方,大货车转了个弯驶离了港口,开上了去往罗斯莱尔的公路。
“我看见了。”他说。
“用肥有750箱上好的法国白兰地,”墨菲说,“就是9000瓶。每瓶零售卖到10镑多,我能得4磅。你觉得怎么样?”
“那是好多酒啊!”布伦丹很是眼馋地说。
“是好多钱,傻瓜,”墨菲说,“好了,咱们该走了。”
这两个人离开那里,猫着腰跑到下面停着车的沙土路上。
他们开回到小路和公路的交界点。公路从码头通向镇上。没等几秒钟,司机克拉克就开着大货车轰然驶过。墨菲开着他的黑色福特牌格拉那达轿车,那是两天前偷来的,现在挂着假牌照,他在大货车后面开始跟踪。
大货车一直没停,克拉克想快点到家。他开过斯莱尼河上的桥,出了威克斯福德,又向北开上都柏林公路。这时,墨菲决定去打电话。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电话亭,并且从听筒把膜片拿了出来,以确保自己过来用时没人用它。确实没人用过。但有人或是被这没用的摆设弄火了,把皮线从底座上撕断了。墨菲骂了一句又向前开。他在安那斯奇北面的邮局旁边又找了个电话亭,他拨号时,前面的大货车已开出了视线。
他是打给戈里北部公路边上的电话亭的,另两个同伙在那儿等着。
“你他妈去哪了?”布雷迪问,“我和基奥在这等了一个多钟头了。”
“放心”墨菲说,“他上路了,会按时到的。你们在停车点的灌木后面好好守着,等他过去再行动。”
他挂了电话接着向前开,凭着那辆车的高速,没到弗恩斯村他就追上了大货车,并尾随它来到了公路上,在卡莫林前面,他转向布伦丹说,“咱俩该变成法律卫士了。”他说着,开车又离开了公路。这次开上的是条他早探看好的狭窄土路,那里很偏僻。
他们俩跳下车,从后座拉出个手提包。他们脱掉前拉链式的防风上衣,穿上手提包里的两件夹克。他们早就穿着黑鞋、黑袜子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