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问这些秘密款项,他只听令于美国总统一个人。再说,他是一个地道的行政人员,不制订政策、不提供建议,他负责安排总统及其高级助手使用的飞机,特别是直升飞机,以及豪华轿车,为总统府拨款修建和维修秘密建筑,另外,他还负责一项政府中最危险的活儿,他手下一名准尉专门为总统掌管装有原子弹投掷指令秘码的保险箱。总之,无论何时总统想做某件事情需要钱,又不想让国会和新闻界知晓,亨利。坎农就会从秘密资金中拨出一部分款,并在帐单上盖上最高机密的大印。
五月的一个下午,司法部长科利走进亨利。坎农的办公室,坎农热情地向他作了问候。
他俩曾在一起共过事。早些时候,在坎农开始做这项工作时,总统向他下了一道指令,说司法部长可以拿他的秘密资金做任何事情,头几次坎农和总统做了核对,以后就再没有做。
“克里斯蒂,”坎农欢喜地说,“你是来了解情况呢,还是来拿钱?”
“嘟是,“克里斯蒂说,“首先是钱。我们打算向老百姓许个诺,削减百分之五十的秘密勤务局的人员和相应的预算支出,我得做出点行动,虽然仅仅是改动一些文件,没有什么真的变化,但我不想让国会嗅出我们的资金来往状况,所以想让你们军事办公室从五角大楼挤出一点预算给我们,然后把它归为最高级机密。”
“老天,”亨利。坎农说,“这可是一大笔钱,我倒是能做到,但维持不了多久。”
“到十一月大选后就行,”克里斯蒂说:“那时候或者我们就滚蛋了,或者会有一个为我们说话的国会,再做些改动。但现在得做做样子。”‘“好吧。”坎农说。
“那么现在再问一些事情,”克里斯蒂说,“近来有什么国会的人来探听情况吗?”
“嗨,多了,”坎农说,“比平常多得多。他们没完没了地问总统有多少架直升机,多少辆轿车,多少架大型飞机,诸如此类的狗屁玩意儿,他们想打听白宫里这些人在干什么,假如他们真知道我们有多少东西的话,他们会跳起来。”
“特别是哪个议员?”克里斯蒂问。
“金茨。”坎农说,“他有个行政助理,叫什么索尔偕罗伊卡,是个挺狡猾的小杂种,这小子说他只想知道我们有多少架直升机,我告诉他三架,他说‘我听说有十五架’,我说‘白宫要十五架有屁用’,但这家伙说得挺准,我们有十六架。”
科利有些吃惊,“我们要十六架直升机干嘛用?”
“直升飞机总环,”坎农说,“如果总统想要一架直升机,我能告诉他说飞机在修理库吗?再说,总统手下这些人也常来要直升机,你还可以,克里斯蒂,但中央情报局的塔比、以及韦克斯当然有不少时间用直升机,还有戴西,也是这样,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不想知道。”克里斯蒂说,“国会里有哪些好管闲事的家伙,打听有关保卫总统的后勤装备情况,你给我一份报告。这涉及到安全问题。报告直接给我,绝密。”
“好例。”坎农乐颠颠地说,“对啦,啥时候你需要收拾你的房子,我们这儿有钱。”
“多谢,”克里斯蒂说,“我自己有。”
这天黄昏,肯尼迪总统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抽着一支细长的古巴雪茄,回想着这一天的事儿,每件事儿都精确地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稍稍使了点手腕,已足以赢得他手下人的支持。
科利果不出所料,以他的性格做出了反应,他完全能摸透总统的心思。坎农已把科利来找过的事儿向自己做了汇报。阿纳柯尼好糊弄。海伦·杜波里如果自己不小心的话会是个问题,但目前需要她的才智以及她在妇女团体中的政治基础。
弗兰西斯·肯尼迪惊讶自己竟然心情出奇的好,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