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统面前,阿纳柯尼博士也忍不住勃然大怒,“这不是脑叶切除术,”他说,“这是个脑化学反应的检测仪,受试者在审讯前后完全一模一样。”
“除非不出什么差错。”戴西说。
白宫新闻秘书马修。格兰迪斯说:“总统先生,测试的结果决定我们得发布什么样的声明,我们必须小心,如果测试表明在雅布里与格里斯和蒂勃特之间有阴谋关系,我们就清白了;如果没有关联,那你就得费不少口舌解释。”
肯尼迪突然简短地说:“我们商量一下别的事吧。”
尤金·戴西面向他读了一条备忘录:“国会准备把科利拉到他们的调查委员会前候审,兰姆勃蒂诺参议员和金茨众议员想从他身上打开缺口,而且在新闻媒介上大造舆论,声称司法部长克里斯蒂·科利是揭开骗局的关键人物。”
“使用行政豁免权,”肯尼迪说,“我作为总统,禁止他到国会委员会前作证。”
阿纳柯尼对这种政治事务感到乏味,开玩笑说:“克里斯蒂,你干嘛不自告奋勇接受我们PEt检测仪的测试呢?你可以毫不含糊地表明你的清白,还可以测试程序是合乎道德的。”
“老博士,”克里斯蒂说,“我对确立你说的什么清白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清白是你他妈的科学永远不能确立的事之一。而且,我对用你那个脑仪器检测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是否合乎道德也没有兴趣。我们在这儿不是谈论清白或道德,我们是讨论如何加强政府权力对社会的作用,在这方面你的科学毫无用处,就象你常说的那样,少在你狗屈不懂的事情上喋喋不休。去你妈的蛋吧。”
在总统及其助手们的这类会议上,很少有人不能控制情绪,而在副总统海伦·杜波里在座的时候口出污言的情形就更少了,因此在内阁会议室中出席会议的人都对克里斯蒂的失常情绪感到奇怪。
阿纳柯尼博士吃了一惊,他只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象大多数人一样,他喜欢科利,这人温文尔雅,看起来比大多数律师都要聪明。而阿纳柯尼博士自己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常常为自己懂得宇宙奥秘而自豪,但现在却因为几句玩笑话无端遭受这样的粗言俗语,这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博士不加思索地说:“你原来在中央情报局呆过,科利先生,在中央情报局总部大楼前的大理石石碑上写着这样的话——‘了解事实,事实使你解放。”
’克里斯蒂重又恢复了正常,他诙谐地说:“我没写那玩意儿;我也表示怀疑。”
阿纳柯尼博士的情绪也恢复了常态,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为什么对一句开玩笑的话竟出现了歇斯底里的反应?难道司法部长、这位美国领土上最高法律事实官员确实隐瞒着什么吗?博士觉得痒痒的,心想非得把这人拉到脑检测前不可。
弗兰西斯·肯尼迪十分焦虑,但不好笑地看着这段小插曲,他和气地说:“赞得,你要是把那个脑测谎仪弄得十全十美,不会引起任何副作用的话,也许我们得查封它,这个国家没有一个搞政治的人能容忍这种东西。”
阿纳柯尼博士赶紧说道:“这些问题都不相干,对大脑的科学探索已经开始,已经有了相当多的发现。一旦这个进程开始了,你们就无法阻止它。在工业革命时期,卢德派分子曾试图做过类似的事情,但他们没有成功。日本人在几百年之中禁用火器,但他们后来发现,枪炮大大增加了西方人的势力。现在你们谁也做不到禁止火药的作用。一旦原子弹被发明了出来,就肯定会爆炸的。
我跟诸位打赌,脑测谎仪也会长久存在下去的。”
科利说:“这违反了宪法。”
肯尼迪总统不屑地说:“我们可以改动宪法嘛。”
马修。格兰迪斯担惊受怕地说:“如果新闻界听到这话,他们会把我们轰出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