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果你肯听我的意见,你就可以解决自己的许多问题了!”
“你不仅仅是在为我着想吧?”我笑着逗他。
“好,好,”弗兰克打蛇随棍上,“算是你帮我一个大忙吧,我迫切需要一个名额,你看到坐在我桌旁的那个红头发的小伙子了吗?他愿出500美元,因为他随时都可能收到应征入伍的通知书,一旦接到那张通知,就不能违反兵役法参加我们的部队了,所以今天就必须征他入预备役,可是我的手头上已经没有空额了。你把他征入你负责的部队,这笔钱我们俩平分。就帮这一次,总可以吧?”
听着他那近乎绝望的语气,我情不自禁地说:“好吧,叫那个小子到我这儿来吧,只是钱你留着,我不要。”
弗兰克如释重负地连连点头说:“谢谢,谢谢!我先替你保管着你的那份钱,说不定哪天你会改变主意的。”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吃完饭,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送他们上床以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俩,维丽说需要100美元来为孩子们买衣服和鞋子过复活节,她只字不提自己也应该买新衣服。我知道100美元仅够买几套童装,而对于天主教徒来说,穿新衣服过复活节简直就是教规。
第二天早上,我到办公室后对弗兰克说:“我改变主意了,把我的那份钱给我吧!”
弗兰克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孩子!”然后带我到男厕所的僻静处,从钱包中数出五张50美元的钞票递到我的手里,临走又试探了一句:“周末前我还会有另一个顾客……”我没有搭理他。
这是我生平以来第一次做亏心事,心里却不觉得难受,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回家的路上就美滋滋地给维丽和孩子们买了些礼物。当把为孩子们买衣服的100美元交给维丽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绽出舒心的喜悦——不必再向她的父亲乞钱了。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而且好几年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
打那以后,不用弗兰克牵线,我自己就干起这勾当来。我的整个人格都在蜕变,当骗子原来这么过瘾,它把我的优点充分地展示了出来。我戒了赌,放弃了写作——事实上我已对自己正在写的那本新小说完全失去了兴趣——而且第一次集中精力做好本职工作。
我甚至着手研究数本厚厚的军事条文,当然了,目的是寻找法律上的漏洞来帮助那些想逃避兵役的人。我得到的第一个收获就是健康标准可以任意降纸或提高,一个小伙子在一个月前还因为身体问题不合格不能服兵役,可是六个月后却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体检,这都是依照华盛顿确定的兵役指标来决定的,还可能是依据军事预算的拨款而定。还有这样的条文规定:凡是由于精神失常受过休克治疗的人都不能应征入伍,不能入伍的人还包括同性恋者,在私营企业担任重要技术工作的人材等。
随后我还研究了自己的顾客,他们的年龄从18到25岁,热点在22—23岁。这个年龄层次的人往往大学刚毕业,害怕在军队里浪费两年的时间。他们最迫切要求加入预备役部队来只服六个月的现役。
这些年轻人都很富有,或者是他们的家庭很富有。他们都受过专业训练,总有一天会成为中产阶级之类的上层人物,有的还将成为美国各界的领袖。在战争期间,他们也许会争先恐后地进入军官学校,现在他们宁可当面包师、军服修补工或是军车维修员。他们之中有一个年仅25岁已在纽约股票交易所占有一席之地,另一个成了债券专家。当时华尔街由于有了新股票而充满了生机,这种股票刚发行就猛增了十个百分点,使这些年轻人一下子都富得令人咋舌。他们乐意花钱逃兵役,我也乐得大开财源,很快,我就把欠阿迪的几千块钱还清了,他十分惊喜和好奇。我胡诌了些诸如手气好,赌赢了钱之类的理由,而无颜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