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嗨,科里!你这个神机妙算的狗屁艺术家,干吗来赌纸牌而不去赌你的21点?那才是你的拿手好戏哩!”A先生眉飞色舞地欢迎他的到来。
科里笑着说:“我在这里歇歇脚。”
A先生又嚷道:“臭小子,跟着我下注准没错,这一局肯定是庄家赢!”
科里只是笑了笑,没有答他,我看得出来他是在留意着我的动静。我把20美元押在赌客的位置上,他为了确保能拿到牌,立即也在这个位置上押下了40美元的注。他的注比我的大,雇员理所当然地把牌发给了他,他可是一拿到牌就立刻翻开了,A先生再一次赢了。
A先生得意忘形地哇哇怪叫:“好小子,科里!你是我的幸运之神,继续和我作对赌下去!”
雇员付清了押庄家位置的钱之后,对A先生敬畏地说:“A先生,您下的赌注已经到了极限了。”
A先生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那就保持这个数吧!”
我知道这回我必须非常小心谨慎,首先要做到镇定自若。操作赌局的雇员把拿牌架的手举起来,让赌客从我坐的桌子的这一端开始下注,直到全部赌客都下完为止。见我若无其事地坐着不下注,他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我,我依然按兵不动,雇员就将目光转向了桌子的另一端。佐顿还是在庄家的位置下注,和A先生押同一位置。科里一直注视着我,最后他在赌客的位置上押了100美元的注。
雇员把手放下,就在A先生准备从牌架上发牌之际,我把面前的一叠钞票扔到了赌客的位置上。刹时,我背后的赌档老板和他的两位牛高马大的朋友停止了说话,对面的云梯警卫也从上面把头探了出来。
“这是下注的钱。”我淡淡地说。这样做就意味着雇员只有在赌成定局后才可以数清注钱,赌客的牌应该发给投入这么一叠美金的我!
A先生把赌客的牌发给了雇员,雇员把这两张牌面朝下地递给了我。我立刻把牌挤开瞟了一眼,只有A先生一个人看见我充满了失望的表情。他猜测我的牌一定糟糕透了,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但我翻过来的牌却是一张自然九!雇员数清了我押的注钱是1700美元,宣布我赢了。
火冒三丈的A先生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仇视,于是对他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扮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毛头小伙子的模样。他怒火中烧,恶毒地瞪着我,恨得咬牙切齿。
在桌子的另一端,科里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踱到我们的这一端,坐在我和A先生之间的一张椅子上,从而可以拿到牌架。他拍了拍牌架,快活地对A先生说:“嗨,奇曲,和我一起押注,我今天的手气顶好的,右手臂已经过了七关。”
原来A先生的名字叫奇曲,一个听起来颇不吉利的名字!可以明显地看出他很喜欢科里,也许这也说明了科里是个很懂得如何讨取别人欢心的人。他在奇曲押了庄家的注后转过脸来,向着我说:“来吧,小伙子!和我押同一个赌位,一起来把赌场打个落花流水!”
我好奇地睁大眼睛问他:“你真的认为自己的手气这么好?”
科里满怀信心地回答我;“我有可能把牌架里的牌全部赢了,虽然不敢担保,但是我自信有这个可能!”
“那就干吧!”我兴奋地说着,同时在庄家的位置上放下了20美元的赌注。这样一来,我、奇曲、科里和远在桌子那一端的佐顿都赌同一个位置了,雇员不得不代替对手的位置。他翻开的两张赌客的牌是冷六点,科里翻开的庄家牌是两张图画,添牌时得的还是张图画,总分为零!
这场晦气至极的纸牌赌使奇曲输了500。我只输了20,是最少的一个,也是唯一责备科里的人。我装腔作势地用极其后悔的样子摇着头叹息:“噢,真冤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