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外套的口袋后,就走出房间,下到赌场。凌晨正是赌棍们在各种赌档豪赌的黄金时间,他们或者是做完了一天的生意,在豪华餐厅酒足饭饱,带着妻子看完了演出,打发她上床或给她塞一把筹码让她自己去碰运气后,或者是出席了必要的社交活动甚至发泄完性欲之后,总之是都有了自由身,可以来和运气搏斗一番。他们站在掷骰子赌档的前排,赌档老板已为他们准备好了空白的表格,以便他们在输光了口袋里的筹码后马上签名再要1000、2000、3000……美元的筹码来继续赌下去。在天亮前的数小时内,有些男人会把全部财产都签光了还永远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佐顿的目光掠过他们,投向赌场最远的一端。
在赌场大厅的那边尽头处有个纸牌赌档,是用深灰色栏杆围起来的一个很高雅的长椭圆形的地方,入口处有个全副武装的卫兵站岗,那是因为该赔档是整个赌场中独一无二可以用现金而不是用筹码交易的,而且在铺着绿绒的桌子两边,分别设有一张高高的椅子,上面各坐着一名云梯警卫,专门在那里监视庄家收取偿付赌注时的一举一动。现在,云梯上的警卫正虎视眈眈地俯瞰着三位庄家和赌档老板的言谈举止,不过,他们那高度警惕造成的紧张气氛还是被围栏内的赌场雇员们的晚礼服稍微冲淡了一点点。佐顿开始朝这个赌档走过去,直走到能清晰地看见穿着正规晚礼服的庄家的五官为止。四名打着黑领带的“天使”——侍应生在那里为赢家唱赞歌,为输家唱挽歌。这些英俊男子的动作极为敏捷,带有美洲大陆人的魅力,为他们负责的赌档增辉不少。当佐顿走到深灰色的入口处时,科里和墨林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科里轻轻地对他说:“他们只剩下15分钟就收档了,别进去了吧!”纸牌档总是在凌晨三点钟打烊的。
这时一个戴黑领带的天使冲着佐顿喊道:“我在准备最后一组牌了,J.A先生赌庄家牌架!”佐顿笑着点点头,他看见所有的牌倾泻在桌面上,蓝色的背朝上重重叠叠地堆在那里,接着又被集中起来准备洗牌,那些苍白的正面不时地露出来。
佐顿问:“我带两个朋友进来,可以吗?我给他俩出赌注,按每张椅子的定额赌。”这就意味着定额是2000美元的话,佐顿每次就得出6000美元了。
“你疯了吗?你可能因此而下地狱的!”科里阻止他说。
“坐好吧,如果你的椅子疯了,我将给你百分之十的酬劳,行不行?”佐顿安慰他道。
“不行!”
科里说完就坚决地走到纸牌档的栏杆旁,靠在那里看他们赌。
佐顿回过头来问墨林:“小伙子,你愿意为我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吗?”
“我愿意!”小伙子墨林对他微笑着小声说。
“你会拿到百分之十的!”佐顿高兴地鼓励他。
“好的,就这么定了!”墨林说着就和佐顿一起走进了入口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戴安妮拿着刚洗好的一副牌,佐顿就坐在她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可以紧接着她拿到牌架。戴安妮向他弯着腰,低着头小声地哀求道:“佐顿,别再赌了!”当她从牌架上把牌发出时,他没有赌她手上的牌,这局戴安妮输了,输掉了赌场提供给她的20元美钞,也失去了做庄的机会,接着就把牌架传到了佐顿那里。
佐顿匆匆忙忙地把维加斯赢家外套的外口袋里面的黑色、绿色和红色的筹码以及百元面额的钞票全掏了出来。他先是把一堆钞票放在墨林坐的第六号椅子前的桌面上,然后拿起牌架,放了20个黑色的筹码在庄家的位置上。“你也照我这样办吧!”他对墨林说。墨林于是从钞票堆里数出20张百元美金,跟着他放在了庄家的位置上。
收取赌注的职员高举起一只手订下了佐顿的赌注,再朝桌面扫了一眼,看见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