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且押上一大堆筹码,但是如果他万一走神,算错了牌,可就会马上输得一塌糊涂,有时甚至在赢了那百分之十后又倒霉地全部输掉,这样就只好重新再计算另一副牌了。现在,他那神奇的右手臂背叛了他,他不得不回到21点赌档上去,而且只能下小注,还必须极其精细地计算着赌,否则在目前的情绪影响下,难免继续输,看来今晚接下去的时间对于科里来说已经成了难熬的光阴。
小伙子墨林也走开了,他也不得不下小赌注,他没有任何技巧来赢钱,完全靠运气。
佐顿一个人在赌场里面徘徊,他喜欢赌场中的嗡嗡声和骰子那清晰可闻的碰撞声,喜欢在人群里的孤独感——在这里即使一个人呆着也不会寂寞,只要你愿意,随便和一个陌生人聊上一个小时也无所谓,反正分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
他在众多的21点赌档之间穿行,两边的纸牌架排成直线。他竖起耳朵想听到那偷换牌时的轻微得近似没有的声响——科里曾把这一欺诈行为告诉他和墨林:一个不老实的庄家想取得他所需要的那张可以赢的牌时,就会干这种偷龙转民的勾当,而且手快得旁人的眼睛绝对看不出来,只能依靠听觉。如果你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听,当他把另一张牌从面牌底下替换上来时,就可以听见极其轻微的一刹那间的磨擦声。
虽然时间只是七点钟,人们已经在排长队等候看晚餐后的演出。赌场里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大动作,既没有大赌客,也没有大赢家,佐顿故意把黑色的筹码捏得咋咋响,然后走到一个几乎是空着的掷骰子的档日前,拿起了闪闪发亮的红骰子。
佐顿把维加斯赢家外套的口袋拉开,掏出一大把黑色筹码,堆在桌子前面的架子上,然后在线上选了一个号码,押下了200美元,再把所有的号码全买下,每个号码都押上500美元。第一个15分钟后,他的手上好像发出了一股电流穿越赌档,桌面上立刻堆满了他赢来的筹码。他把赌注控制在500美元,那些被击中的号码就如同变魔术似地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下蹦出来。他从意念上把要命的七号排除在外,不让它出现。很快,他那张桌面上的筹码架子就再也装不下这赢来的黑色筹码,连赢家外套的大口袋也塞得满满的了。骰子在他的手里几乎掷了一个小时,最后他的思想再也无法集中,再也无法排除那该死的七号,骰子才从他的手上传给了下一个赌客。赌档里所有的人都为他欢呼,赌档老板给了他几个金属篮子来装筹码,以便他拎着去筹码兑现处。墨林和科里这时走了过来,佐顿微笑着问他俩:“你们也像我一样赢钱了吗?”
科里摇了摇头,说:“我直到最后十分钟才交好运,赢了一点点钱。”
墨林耸耸肩,笑着说:“我不相信你的运气,所以没有借到你的东风!”
科里和墨林陪佐顿到筹码兑现处去兑换现金。佐顿得知光是金属篮子里的筹码累计已有五万美元时吃了一惊,因为他的口袋里还塞满了筹码呢!
墨林和科里又惊又喜,科里马上认真地对他说:“佐顿,你现在应该离开赌城了,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他们会把钱又赢回去的。”
佐顿把话题岔开道:“天色还不算晚嘛!”他觉得两位朋友把这次赢钱当成一件大事实在很好笑,不过他也感到了高度紧张后的极度疲劳,所以说:“我先到房间去睡一会儿,半夜的时候我们再碰头,我请你们吃顿丰盛的夜宵,好不好?”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数完筹码后对佐顿说:“先生,您是要现金呢,还是要支票?或者储存在我们这里,让我们代您保管好?”
墨林建议道:“要张支票吧。”
科里贪心地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注意到佐顿那秘密的内袋还鼓鼓囊囊地塞满了筹码,于是也微笑着说:“支票更安全些。”
在等候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