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恐怕还是弄不懂你的意思。”
“博门特在哪儿?”诺勒问道。
“回到他的船上了。几天前柯立清去找他了。现在他们可能在圣·峙罗波兹。”
明天我要去地中海找我讨厌的那个男人……现在每个问题大致都有个头绪了。或许自己对丹尼森的评价真的错了。
“我们必须查情派博门特跟踪我的是谁,”诺勒说。接着又把那个穿黑皮茄克的人描述了一番。他们的结论是相同的,即,确有另一个人也在为日内瓦的事加紧活动着。
“对。我看我们俩一块儿去找他。”金发男子说。
赫克洛夫特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可他仍不肯罢休,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以免以后还会有问题。他们还未曾有过现在这样的一致看法呢。
“也许应该去一趟。”诺勒答道。“还有两件事想问问你。而且我要事先警告你,我现在就要你的回答,而‘不是‘几天以后’。”
“可以。”
“你在里约杀过一个人?”
丹尼森眯起眼睛,“贺尔汀告诉你的?”
“我必须知道;她也清楚这一点。日内瓦密约的执行人是有条件的,决不允许有人对执行人产生怀疑。假使你有可能搞敲诈,我就不会继续让你插手这件事了。”
丹尼森点头称是说,“明白了。”
“你杀的是什么人?”
“你误解了我的沉默,”金发男人回答说。“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讲出那个人是谁,不过我在考虑你怎么才能证实我的话是真还是假,如果我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借此敲诈我,怎么才能使你相信呢?”
“先说那个人的名字吧?”
“县纽尔·克拉拉。”
“克拉拉……?”
“对。那两兄妹之所以用了这个姓氏,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会明白其政治含意。克拉拉曾是国民议会的领导人,是那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大人物之—。但他效忠的不是巴西而是格雷夫和敖德萨。七年前我杀了他,如果他还活着,我迟早也会杀了他。”
诺勒审视着丹尼森说:“知道这件事的都有谁?”
“几个老头。在世的只有一个人了。如果你想知道名字,可以告诉你。他是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
“为什么?”
“这正象他们所说的:让人家抓住小辫子了。我离开里约热内卢之前,和他们见了面。很明显,我对他们是种威胁。如若他们继续追间下去,我可能会把掌握的克拉拉的材料公布于众。这样,一个长期受人尊重的殉难的保守党人的名誉就会扫地。巴西的保守党是不能容忍这样的做法的。”
“那个活着的证明人是谁?”
“我给你写出来。”说着,丹尼森将那个名字写了出来。“你只肩往大西洋彼岸打个电话就能找到他。这并不费事,只要把我的名字和克拉拉相提并论就足够了。”
“我会打电话证实一下的。”
“他也一定会出面作证的。”丹尼森说。
两人对面站着,仅隔几步之遥。
“伦敦地铁曾发生一次车祸,遇难者中有一个曾在《卫报》工作过。在雇用你的登记卡上有他的签名。据说他是唯一能说明你是如何和为什么被雇用为记者的人。”
丹尼森的目光又突然变得冷竣起来,“这太奇怪了,没人对我提出过这个问题。我不明白你提这个问题用意何在?”
“几天前,纽约发生了一起类似的车祸,又有一些人无辜地被杀害了。遇害者中只有一个人是他们要谋杀的。他是我非常爱的人。”
“我再说一遍!你这话倒底什么意思,赫克洛夫特?”
“这两起车祸的相同之处不是显而易见吗?英方谍报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