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他将把一切都告诉贺尔汀的哥哥,因此,对贺尔汀保密已经失去意义。
听了诺勒的讲述,贺尔汀战栗了,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太恐怖了。凯瑟勒知道他是什么人,从哪儿来吗?”
“不知道。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分析过他的话,想从中分析出他的来历,却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依凯瑟勒所见,他是新纳粹集团的成员,他称他们是纳粹党徒的后裔。是从敖德萨组织中分化出来的。敖德萨的中坚分子认为他们是毫无用处的蠢材。”
“他们怎么了解到了日内瓦的事?”
“我也这样问这凯瑟勒。他说此类操纵组织要把这笔款项拿出德国并不需要象我们想像的那样秘密地进行。大概有人在某地探听到了这秘密。”
“可是日内瓦计划必须秘密进行啊。泄露了秘密就会一切付诸东流的。”
“秘密是个程度问题。世上何曾有过绝对的秘密?即使是那些高度机密的材料,总得有人把握好是绝密情报和非绝密情报呢?一小撮人发觉了日内瓦计划,就企图阻挠我们支出这笔钱,并将它按原来的目的支付出去。他们自己同样想得到这笔钱。所以,他们决不会泄露天机的。”
“可是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必须派人去和他们打交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去向他们讲明,即使他们跟踪你、我哥哥和埃瑞克·凯瑟勒,他们自已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
赫克洛夫特呷了一口酒。“我不知道那样做是否对。可凯瑟勒对我说了一席话,使我很不安。此时此刻,这种不安之感依然困惑着我,永远不会理解核心坚强的纳粹。从纳粹的观点看问题,关键不是他们能否受益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同样重要的是别人也不能受益。凯瑟勒称之为‘埋藏到地下’。”
贺尔订又锁紧了眉头,“如此说来,如果他们接到命令,就会跟踪你,伺机杀死你们3个,因为没有你们就不会出现日内瓦的奇迹了。”
“对。至少我们这辈人不会将它付诸实施了。它的目的非常之明确。这笔巨款将冻结在银行里,只能留待于下一代人再执行了。”
贺尔汀将手放到嘴边,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等等。糟糕!他们从一开始就想杀你了!你!从一开始……你。”
赫克洛夫特将信将疑地摇摇头,“我们还不能认定……”
“还不能认定他们要杀你?”贺尔汀嚷道,“我的天,你还要什么证据?我看过你的茄克,那上面有飞机上的马钱子碱,还有里约热内卢的弹洞。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我想知道谁是幕正的幕后操纵者。这也是我必须和你哥哥面谈的原因所在。”
“约安能告诉你什么?”
“他能告诉我他在里约热内卢杀死的那个人是谁。”
贺尔汀听了这句话开始抗议了。
诺勒马上握住她的手说,“请让我解释一下,我认为我们正处于两场恶斗之中,或者说,我正处于这样的恶斗之中。然而,我们却和两个敌手都没有关系。你哥哥在里约热内卢遇到的事和日内瓦毫不相干。我以前的判断是错的。我把一切一切都和日内瓦联系起来。实际上,它们各自都是独立的,它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我想告诉你的也正是这些。”贺尔汀说。
“一方面,也许因为我较迟钝,识别不出别人的企图;另一方面,也许真的没有人曾对着我开枪,真的没有人曾要弄死我,也真的没有人向我的胸口窝插刀子。那些不过是你的想象而已。至少是我自己的想象罢了。”
“约安是个多面手,”贺尔汀说。“他有的很迷人,有个性,有时则沉默寡言。那是他性格的另一面。他过着一种奇特的生活。有时,我把他看成一只牛虻。他从一地跑到另一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