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刚才您说冯·泰波尔的女儿生活很艰难?”
“岂止艰难,他们全家被逼得简直要发疯了!他们总在东藏西躲地过着逃亡者的生活。”
“他们是那帮自大狂着手下的牺牲品。”伊利精同意地说。
“象敖德萨和复仇团那样的狂热者?”
“对。这类组织在德国国内不能有效地发挥其作用;德国不能容忍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在其它国家搞活动,那些没吃过纳粹苦头的旅居国外的人,比如被打入地狱的孩子,会被他们吸引。他们只需维持住生命,等待时机重返德国。”
“重返德国?”
凯瑟勒举起手。“上帝保佑,他们永远不会得逞。可他们不愿承认这一点。复仇团曾想使波恩政府成为共产国际的臂膀,可是连莫斯科也拒绝接纳他们。他们已无异于那些恐怖分子了。冲锋队始终梦想着复兴纳粹主义,但是他们在德国受到唾弃。”
“他们仍在追踪那些孩子,”诺勒说,“用贺尔汀的话说就是那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孩子们。”“精辟的论断。”“必须制止他们。日内瓦的那笔钱一部分应该用来瓦解敖德萨和复仇团这样的组织。”“我不能不同意你的意见。”“我很高兴这—点,”诺勒道,“让我们回到日内瓦这件事上来吧。”“完全可以。”
诺勒讲完了这个密约的目的,详细说明了对继承者所要求的条件。然后开始讲述他自己的遭遇。
他从飞机上的暗杀开始,讲到纽约的恐惧,房间布置的打乱,狼穴的信,彼得·鲍德温打来的电话以及后来接连发生的惨杀。他讲起去里约热内卢的飞机,讲到那个长着浓密花盐灰白眉毛的人——安东尼·博门特,一个敖德萨的特务。又谈到里约热内卢移民署的档案,他与莫里斯·格雷夫的奇怪的会见。他又强调了伦敦英国军方谍报部第五处,讲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英国谍报机关确信约安·冯·泰波尔就是他们称做鸩鸟的暗杀高手。
“鸩鸟?”凯瑟勒叫了出来,他惊呆了,他第一次打断赫克洛夫特的叙述。
“是啊,您了解他吗?”
“只在报上看到过有关他的报道。”
“我猜想许多人认为他应对几十起谋杀案件负责。”
“英国方面认为是约安·冯·泰波尔干的?”
“他们弄错了,”诺勒说,“我肯定他们现在已经搞明白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可以证明他们错了,等我讲到您就清楚了。”
“讲吧。”
他简单讲了他和柯立清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讲到安东尼·博门特的照片。接着谈到贺尔汀和奥伯斯特先生,而后又讲到理查德·赫克洛夫特之死.还描述了他与纽约—个叫麦尔斯的人的几次通话,也提到和他母亲的几次谈话。
他又讲起了跟踪他们到巴赣比棕的绿色菲亚特汽车和那张麻子脸。
然后讲到冬天节日的狂欢,以及他如何使得那个菲亚特车里的人上套而自己又怎样险些丧了命。
“几分钟之前我说过英国人对丹尼森的怀疑是错的。”诺勒说。
“丹尼森?哦,是冯·泰波尔的化名。”
“对了,有人使第五处确信发生在蒙特罗镇的一切,明跟踪我们的麻脸人都是鸩鸟安排的。然而那个麻脸人自己却被人杀了,人们都知道麻子是为冯·泰波尔工作的。贺尔汀甚至还证实了这一点。”
凯瑟勒打断说,“鸩鸟决不会杀自己人。”
“言之有理。”
“那么,那个特工可以报告他的上司……”
“他已不能那样做了。”诺勒插进来,“他为了救贺尔汀饮弹身亡了。但是这还需进一步验明。英方将把零星情况汇总。”
“英方能找到那个死了的特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