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员冲了过去。接着,又听到外边什么地方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他踉跄地从瞎老头房里冲出,朝发出响声的地方望去。只见阳光正从走廊尽头一扇敞开的门口泻进来。原来这儿有个门,门上的玻璃都被涂黑了,由于光线太暗,他竟然没有发现它。
特工员怎么知道这儿有个门?他为什么踢开门冲出去了?难道他认为自己从那个门逃跑了吗?本能告诉他那个特工员不会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本领。因为他不是干这行的,是个大傻瓜。不,他在追赶另外一个人。
那么,他追赶的只能是贺尔汀!贺尔汀一定藏在瞎老头房间的套间里,那里是唯一没被搜查过的地方。她一定在那儿。这次特工员可搞错了!
诺勒踢开套间的门,一闪身进到屋里。
屋子里空荡荡的,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里面到处是厚厚的尘土……没有脚印。起码有一个星期没入来过了。
谍报部五处的人没有错。看起来他没有谍报部门的行家里手那样的洞察力。
诺勒跑出那间空屋子,穿过走廊,出了那个被毁坏了的门,来到一个院子里。
院子左边有一扇木门可以通到小巷里。门开着,诺勒跑了出去。他可以听到广场上传采的狂欢节的欢笑声,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声音。
他听到右边那条僻静小巷深处有人呼叫,这声音一下子被打断了,就象从前听到的那声喊叫一样。他朝着喊声传来的方向,朝着贺尔汀的方向跑去。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回来!”从一个凹进去的门口传来一声命令。
有人朝他开了枪。诺勒头顶上墙头的石头被打碎了。他还听到子弹飞跳的讨厌的声音。
诺勒立即卧倒在表面坚硬且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路面上。他在卧倒的一瞬间,手指触到了手枪扳机。枪走了火,子弹几乎在他眼前爆炸了。惊慌中他滚了几滚,到了那个凹进去的门口。一双手抓住了他,把他拉进阴影。拉他的正是那个英国谍报部的侦探,那个脸上有一块伤疤的年轻人。他把诺勒猛地拉到门口,使他一下子撞到了石头上。
“我再说一遍,你是个大傻瓜!不如让我先干掉你,免得他们费事。”那个特工人员说着把紧贴着墙的身体移动了一下,慢慢把脸移向掩体的边沿。
“我不相信你,”诺勒答道,“你说的一切我都不相信,她在哪儿?”
“那该死的正拖着她过马路呢。他们离这儿有二十多米。我猜那家伙带着无线电报话机呢,他肯定和他们的一辆汽车联系上了。”
“他们会杀死她的!”
“现在还不致于。我也弄不清到底为什么。总之他们还不想杀死她。也许因为她是他妹妹吧。”
“别胡说!你们错了!我把你们的怀疑告诉贺尔汀了,她把这告诉了她哥哥。他知道后简直气疯了。看来他是鸩鸟的可能性不比你大。他也许会写篇文章发表在报上让你们谍报部、外交部和混蛋英国政府都感到无地自容的。”
特工人员吃惊地望看赫克洛夫特,那神情就好象他在研究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的呓语,感到好奇、嫌恶和吃惊。“他怎么着?你怎么看?”
“你都听到了。”
“老天……无论你是谁,被卷进什么事里,你和这件事都毫无关系。”
“我在伦敦时就说了,”诺勒说着挣扎着坐起来,想尽快恢复正常呼吸。“你认为我是在撒谎吗?”
“我们知道你在撒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认为你被那些也想找到冯·泰波尔一家的人利用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编了一个两头都无法落实的假协议,一个似乎合乎情理的借口;什么在美国有人给这家人留下一笔钱。”
“我说话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