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难的境地.你能说这样的话,对我该是多大的慰藉呀:贺尔汀,你真是个好人;遇到你我真幸运。”
“我也这样看待你,你也是个好人。”
“我们彼此都这样看。好了,现在该谈谈你的鳟鱼了吧?如果我们准备出去玩上几个钟头,还是商量去什么地方合适吧?”
“去巴赫比棕怎么样?那个小镇中心有个挺不错的饭店,烹调很够味。你去过巴赫比棕吗?”贺尔汀问道。
“去过几次。”诺勒说。
突然,他的视线被吸引到车窗外的反射镜上。
反射镜中,可以看到一辆深绿色的菲亚特尾随在他们后面。是不是昨天在乔治五世旅馆前等他们的那辆车呢!诺勒想不惊动贺尔汀,先看个明白。
他放慢车速,那辆“菲亚特”非但不超车,反而闪到右侧的慢车道,让另一辆车夹在两车之间。
“车出了什么毛病吗?”贺尔汀问。
诺勒踩下制动器,让汽车慢慢向前滑行,车身颤动起来。“哦,不要紧,这个倒霉的汽车昨天就给我找了麻烦,总有点油路阻塞。如果开慢点也许会好些。我想,大概加个汽化调节器会好些。”
“听起来你还蛮内行嘛。”贺尔汀信以为真。
“我是个挺不错的机械师哩。如果不会这手就别想在墨西哥以南的地区找到工作。”他踩了一下油门,车速又加快了。
那辆菲亚特又出现在反射镜中,它急驶着向左一拐,超过前面那辆车,然后靠向左侧,紧紧咬住诺勒他们这辆车。事情已经很明白。诺勒他们被跟踪了。
诺勒尽量控制住紧张的心情,他稍稍稳定一下情绪想,不论跟踪他们的是谁,这事肯定与理查德·赫克洛夫特的死有关。诺勒暗自打算编好圈套,诱他就范,然后干掉他。
“好了,一切恢复正常了。”诺勒不露声色地对贺尔汀说:“油路通了,到巴赫比棕去吃午饭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鳟鱼的美味早就令我垂涎欲滴唆:看看我还记不记得路。”
诺勒故作记不清路,有意识拐了几个弯,推说是法国的乡村变了样,然后一笑了事,掩饰他的作态。不愉快的一次驱车郊游现在成了和一位危险对手的严峻较量。他竭力想看清菲亚特里的那张脸,必须能在人群中辨认出来。在巴黎时,那张脸被布满灰尘的挡风玻璃弄模糊了。
显然,菲亚特的司机也不含糊。他并没有被诺勒变换不定的转弯,忽快忽慢的车速搞得不知所措,总是稳稳地、不远不近地咬住诺勒的车。
诺勒发现在科尔伯-埃索纳南面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停放着一辆破旧不堪的轿车。他灵机一动,在破车边刹住车,迎上前去。
菲亚特从车边开过,诺勒迅速抬头看去,看清了,车里那个人皮肤白皙,浅棕色头发;他有一个明显的特征——满脸的雀斑或是麻子。
“一定要记住这张脸,不能放过他!”
那辆抛锚的轿车收拾得差不多了,司机对诺勒感激不迭。
诺勒漫不经心地朝司机点点头,然后登车赶路。
那辆菲亚特在视线中消失的时间不长,就又出现在反射镜中了,原来车并没有走远,大概就隐藏在一条小路上。
“你刚才做了一件好事。”贺尔汀搭讪着说。
“脾气暴躁的美国人偶尔也是热心肠。噢,我们把车开回公路上去吧!”
车一驶上公路,菲亚特也紧紧尾随上来。他们在一个道口驶下公路,向巴赫比棕开去。反射镜中的菲亚特一直清晰可见。
在巴赫比棕用的午餐确实够味,可他们二人却感到兴趣索然,虽然尽量找上几句有趣的话题,但难以冲淡谈话中的尴尬难堪的气氛。然而,诺勒还是感到有几分惬意,因为和姑娘在一起,离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