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迹了,而且他住的地方简直就象个堡垒。除此以外,到这儿以来,他往返德国已经十三次。”
诺勒前额冒出了汗珠。“你到底要说什么呢?”
“我看那老家伙没在集中营呆过。即使呆过,也是管理人员。在他住的公寓大楼里,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人们从来没见他去过犹大教堂,我看他是个纳粹分子。”
赫克洛夫特咽了口唾沫,“这怎么能说明他与我父亲有关系呢?”
“通过你。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还不敢肯定,但可以认为是通过你。”
“通过我?”诺勒感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对,在里约,你对安德森说,有个叫格雷夫的人是个纳粹分子,他想杀害你。安德森说,你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疯了。但我不这样想,我相信你的话。”
“当时我害怕到了极点,我并不想把一件事同另一件事联系起来。那是一个误解……”诺勒竭力想找到合适的措词。“格雷夫是个偏执狂,一个脾气暴躁的德国佬,所以我才叫他纳粹分子,就是这样。他以为我在写生,把他的庭院画下来。”
“我说过我相信你,赫克洛夫特。”侦探打断他的话。“而且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诺勒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突然感到害怕了。父亲的死就是个预兆。复仇团,敖德萨。无论哪一个,都是不祥的预兆,必须把母亲保护起来!
麦尔斯还在讲话,赫克洛夫特却听不见这位侦探在说什么了。惊慌之中,他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必须阻止麦尔斯!不能让他把手伸到日内瓦来!
“飞机上要杀害你的都是德国人。”麦尔斯解释说。“他们用的是五年前在幕尼黑被害的两个美国人的护照,但他们是德国人;牙齿鉴定使他们暴露了。他们在肯尼迪机场被枪杀,尸体是在运燃料的卡车里发现的。杀死他们的子弹是从德制海克勒与考克九毫米直径手枪里射出来的,消音器是慕尼黑制造的。你猜一猜那个小老头去德国的时候到哪儿去了——至少他的六次旅行我们可以查出来。”
“慕尼黑。”诺勒轻声说。
“不错,慕尼黑。一切都从那里开始,一切仍然在那里进行着。那场该死的战争结束三十年后的今天,一帮纳粹分子仍在自相残杀,而且你已经卷进去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诺勒感到精疲力竭,身心的疲惫和恐惧使他难以忍受。“别管它了,你帮不上什么忙。”
“见鬼?有些事我也许能阻止,能阻止另一次谋杀。”
“你还不明白吗?”赫克洛夫特痛苦地说:“我这样说是因为被害者是我父亲,在纽约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在这儿解决。给我时间;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时间,我会回去找你的。”
“多久?”
“一个月。”
“太多了,减少一半,给你两星期。”
“麦尔斯,求求你……”
电话里咔嗒一声,纽约的电话线被切断了。
两星期,天哪!简直是不可办到的事。
但是非得办到不可。在两星期之内,他得有能力阻止麦尔斯,不让他再往前走了。他可以运用日内瓦的钱财来办这件事。
一个拥有七亿八千万美元的慈善机构的话会有人倾听的——会有人把它当作秘密,平静地倾听的。
一旦提出款项,就可以做出安排,达成默契,做到相互合作,就可以揭露敖德萨,消灭复仇团。
这一切只有三位认可的后代到了日内瓦银行的时候才能实现。对此,诺勒确信无疑,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把母亲保护起来。并且要和爱新取得联系,让她明白,在今后的几个星期内,她必须隐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