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西呢?”
“那些想把约安推上审判台的人。”
“为什么要指控约安?”
“因为我母亲死后,约安接管了她的生意。母亲在世时从不允许哥哥过多地过问生意上的事。很多人认为约安很冷酷,甚至骂他不厚道。有人控告他财路不明,偷税漏税。我认为这一点根据也没有。约安只不过比别人更精明能干,脑子更灵活些罢了。”
“我明白了,”诺勒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到了军事情报部五处对他的评价——超级成功者。“他是怎么逃脱法庭审讯,并把你们带出巴西的呢?”
“用钱,他还整夜整夜同一伙人秘密集会。至今他也没说明那是些什么人。一天早上,他回到家,让柯立清和我打点一下行装。告诉我们只带够一天的吃用就可以了。我们开车赶到机场,乘一架小型飞机到了,那里有一个人在等我们。我们拿到了护照,上面的姓是丹尼森。此外,我和柯立清还知道一件事:我们登上了一架飞往伦敦的班机。”
诺勒尽管目不转睛地盯着贺尔汀,也没看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破绽来。于是他又问了一句,“自那以后,你们就改姓丹尼森,并始了新的生活,是吗?”
“对。完全是一种新的生活。我们把一切都抛到了后面。”她说到这儿笑了。“有时,我也花上一点点时间去想想它。”
“约安称得上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和他为什么不保持联系呢?看得出,你并不恨他。”
贺尔汀蹙起眉头,似乎不敢肯定自己的回答:“恨他?不。我也许对他有些不满意的地方,但我并不恨他,他象其他高明的能人一样,认为一切应该由他摆布。他想要左右我,我可不那么顺从。”
“他怎么会情愿当个记者?据我了解,他差不多可以自己办一家报纸了。”
“如果他想办报,完全可以办到。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真会创办一家报纸的。不过,我了解约安,他不会那样做的。他认为替一家有名气的大报撰稿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声望,特别是在政治领域。他对政治很有点研究。他这样想是对的。”
“是吗?”
“当然。最近两、三年,他被看作欧洲最出色的记者之一。”
诺勒想,事到如今,莱国军方谍报部五处对他算得了什么,日内瓦大计高于一切。于是,他又向前凑了凑。
“他还被人看作是别的什么……我在蒙马特大街打电话时答应只告诉你一个人为什么英国人询问我。那是因为你哥哥。他们认为我千方百计要找到你哥哥的理由和日内瓦毫不相干。”
“那是什么理由?”
诺勒略停了一下。贺尔汀张大眼睛望着他。他又提出一个问题:“你听没听说道一个叫做鸩鸟的人?”
“那个刺客吗?当然啰。有谁没听说过呢?”
贺尔汀眼里流露出迷惑的神情,仅此而已。
“我就没听说过。”诺勒接着说。“我也读过一些关于受人雇佣的职业刺客和谋杀集团的报道,但从未听说过鸩鸟。”
“大概因为您在美国吧。关于鸩鸟的所作所为,欧洲的报界比美国的同行们报道得更为详细。可这和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英国谍报部认为你哥哥有可能正是那个鸩鸟。”
贺尔汀惊呆了。她的双眼蓦地失去了原来的光芒,浑浊得象盲人的眼睛。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要说的话。半响,她终于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您是说着玩的。”
“我敢保证,我说的句句是真话。更为遗憾的是,英国人也这么认为。”
“简直不能容忍!比我听到的任何事都更加不能容忍!他们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
诺勒将谍报部五处的分析要点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