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什么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艘军舰的舰长。”
“我认为他不止是个舰长,你也知道。请不要对我撒谎。”
起初,贺尔汀眼中顿时射出一股怒火,很快这股火又平息了。“这就怪了,我为什么要跟您撒谎呢?”
“但愿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说不了解他,可看上去又害怕得要命。请谈谈吧。”
“你想让我谈什么?”
“请告诉我你知道和听到的有关日内瓦密约的情况吧。”
“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两星期前,我在一架飞往里约热内卢的飞机上见到了博门特,当时他在跟踪我,从纽约一直跟到巴西。”
贺尔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您一定看错人了。”
“没错。我在你姐姐,不,你姐夫的房间里看到了他的照片,一点不错。我偷拿了那张照片后。又被别人偷走了。为了这张照片我还被人打得不亦乐乎。”
“天哪!……为了他的照片,你挨了打?”
“我身上带的东西一样没丢,钱包、钱、手表都在,只有那张照片不见了。照片的背面还写着什么。”
“写着什么?”
“我看不懂。那是些德文字。”
“你还记得那些字吗?”
“只记得最后一个词的拼法是t-O-d,tod”。
“Oerbeich,是不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你,我就死。’我姐姐常爱想这种事。我不是说过吗,她这人做事就是爱夸张。”
诺勒明白贺尔汀又在撤谎!
“这是一句表白爱情的话啰?”
“是的。”
“那些英国人也这么说,但我不相信。博门特那天的确和我在同一架飞机上。后来,有人从我手里夺走了他的照片,因为那上边有什么情报。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些情况。”诺勒努力控制着自己。他们谈话的声音很低,几乎在窃窃私语,然而他们的争论竟然引起了其他用餐人的注意。赫克洛夫特把手伸到贺尔汀面前,抓住了她的手。“我再请求你一次。你一定了解内情,告诉我吧。”
诺勒感到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了解的情况很混乱,或许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事实上我感觉到的要比知道的更多。”贺尔汀把手从诺勒手里抽回去。“许多年以前,安东尼·博门特是驻里约热内卢的海军武官。我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经常来我家。当时他早已成家,却对我姐姐很感兴趣。你也许把这种事叫做消遣。我母亲看到他是个高级海军军官,能从中得到好处,便极力主张这门婚事。但姐姐跟母亲吵得很凶,她看不起博门特,不愿同他打任何交道。不知怎么的,过了几年,我们迁到英国定居,姐姐竟嫁给了他。我一直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勒朝前探了探身子,宽慰地说,“这大概不象你想的那么费解吧。你姐姐告诉我,她嫁给博门特是为了他能保证她的安全。”
“你相信了她的话?”
“她的表现似乎证实了她的话。”
“那么,我可不相信您见过我姐姐。”
“她是你姐姐。你们长得那么相象:都很美丽。”
“现在该我提问了。我姐姐容貌那样出众,您真以为她会为了一个海军军官的工资定居下来,过那种受限制的军官妻子的生活吗?反正我不这么认为。也从未相信过。”
“那你怎么认为?”
“她是被迫嫁给安东尼·博门特的。”
诺勒向后面的椅背靠了靠。他想,如果贾尔汀的看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