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类的妓女不幸却是日内瓦密约指定的关键人物。
“博门特夫人,”他一边说,一边笨拙地把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小桌上,“您是位很有风韵的女人,能在您这儿坐上几个小时,喝点儿酒,我感到很快乐。不过,我们必须谈谈。我请求见您是因为我给您带来了非同寻常的消息,它涉及到我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人?”柯立清加重语气反问一句。“不管怎么说,我从来没见过您,赫克洛夫特先生,也不认识您,这个消息怎么会涉及我们两个人呢?”
“因为我们的父亲在多年前是老相识。”
提到“父亲”两个宇,她口气强硬地说:“我没有父亲。”
“您有父亲,我也有父亲。”他说,“三十年前他们都在德国。您姓冯·泰波尔,是威廉·冯·泰波尔的长女。”
柯立清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望着别处,说:“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诺勒接着说,“我也曾有过同样的感觉,但是您错了,我过去也错了。”
“错了?”她迅速把头一扭,拨开滑到面颊上的金色长发。“您太冒昧了。您大概没经历过我们过的那种日子。请您不要跟我说什么我错了,您没有这个权利。”
“我只请您允许我把事情讲清楚,然后,您可以自作主张。重要的是您要了解这件事。当然,我还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支持什么?了解什么?”
诺勒非常激动,好象他准备说的话是他有生以来要讲的最重要的话。对于一般人来说,把事情真相一讲就足够了。但从柯立清·博门特遭受的精神创伤看,只讲真相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做到有说服力。
“两星期前,我坐飞机去日内瓦见到了一位名叫曼弗拉第的银行家……”
他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只是没提起狼穴那帮人。他语言简练,具有很强的说服力。诺勒仿佛听出自己声音中饱含着身负重任的责任感,这种感觉激起了他胸中的阵阵隐痛。
诺勒把存款数字告诉了她。这七亿八千万美元属于大屠杀的幸存者及他们的后代中仍需要这些钱的人。各家长子分得二百万元自派用场,集体托管期为六个月或更长些。
最后,诺勒给她讲述了那三位父亲往临终前写下的遗嘱。他们把日内瓦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就绪后才离开人世。
讲完后,他感到自己脑门上直淌汗。
“现在就指望我们两个了,”他接着说。“还有另外一个,是凯瑟勒的儿子,现在柏林。我们三个人必须继续他们业已开始的大业。”
“听起来,这一切都今人难以置信。”她平静地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牵扯上我。”
她的冷静,她的安之若泰使诺勒震惊。她静静地听他讲了足足半个时辰。那些应该使她感到突然和感想不到的事情,到头来却对她毫无触动。
“难道您一丁点儿也没听懂我的话吗?”
”
“我知道您很心烦。”柯立清·博门特亮开嗓门说,不过口气很温和。“诺勒先生,我前半生中大部分日子都是在极度厌烦中度过的,就因为我父亲是威廉·冯·泰波尔。他现在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这些你父亲都预料到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为了赎罪已尽了力。”
“用钱吗?”
“远远不止用钱。”
柯立清朝前探探身体,慢慢伸出手为诺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诺勒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却不能从她脸上移开。
“您知道我是博门特中校的第二个妻子吗?”
“听说过。”
“离婚那段时间他的日子不好过。当然我也不容易,只是没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