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其结果则使它过分冰冷了。然而她那双好奇的、浅蓝色的大眼睛减少了这冷峻的程度,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是赫克洛夫特先生吗?”她讲话声音响亮,似梦幻一般,带有明显的德国和巴西口音。
“是的,博门特夫人。非常感谢您接待我。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请进。”
她退后一步让他进来。这时,诺勒的目光集中在她那张异常美丽的脸上。岁月的流逝丝毫没有减少其姿色。现在,不可能不去打量一番她那罩在半透明这衣裙下的身段了。她的身材就象她那张漂亮的脸一样,也非同一般。不过那上面没有冷峻,相反,它给人一种热烈的感觉。她没戴乳罩,薄薄的连衣裙紧裹着她丰腴的身体,衣领故意敞开着,胸前两个扣子没有扣。高高的乳峰显而易见,很惹人注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侧隆起部位上的奶头象受到挑逗一样紧紧地贴在柔软的裙衣上。
走起路来,她的大腿、腰身和臀部都缓慢地似流水般地颤动,带有一种肉感的诱惑。她简直不是在走,而是在慢慢地滑动,以她不寻常的体态唤起来人的注意,以此作为满足性欲的前奏曲。
然而,她面部表情的严峻,目光的冷漠,或者应该说好奇的冷漠,使得诺勒有些不知所措。
“一路辛苦了,请坐。”她指着里面一张靠墙放着的长沙发说,“可以给您倒杯饮料吗?”
“当然,太感谢了。”
“您想喝点什么?”她站在他面前,一时挡住了通往沙发的短短的路径。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诺勒,高高的胸脯在蝉翼般的裙衣下,以那种不会被误解的性感的舞蹈节奏,急剧地起伏着。
“如果您有的话,我想喝杯苏格兰威士忌。”
“在美国叫威士忌是不是?”她边问边朝靠墙的餐柜走去。
“是的。”诺勒边回答边靠在大沙发的柔软靠垫上。他想再仔细端详一下柯立清的面容,可这并不那么容易。他知道她有意不让他轻易看见。诺勒想,指挥官的妻子没有必要诱发性感,也不必为此而穿着打扮,而她却偏偏这样做了。这是为什么呢?
柯立清端来了苏格兰威士忌。他伸手去接时碰到了她的手。
柯立清不仅没有避开,反而把诺勒弯曲的手指按在自己手上,然后坐在一个离他只有一步远的皮跪垫上,抬起头瞧着他。这又是个奇怪的举动。
“能敬请您和我一起喝吗?”
“我不喝酒。”
“那您大概也不希望我喝吧?”
柯立清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从不干涉别人的自由,要不然,简直不能成为一个军官的妻子。其实,我就是不能抽烟、喝酒,一沾这两样就头疼。”
诺勒透过杯子上沿,眼皮一眨不眨地、神态从容地看着她,她那双使人害怕的眼睛也正盯住他。她的目光仍然那么冷淡,使得诺勒盼望着她能把目光移开。
“您在电话里说,您丈夫的一个秘书要呆在隔壁房间里,我们能不能认识一下?”
“他没能来。”
“哦?很遗憾。”
“是吗?”
简直荒唐,这个女人的举止象个不能确定自己声望的高级妓女,又象一个身价很高的妓女在估量一位新嫖客的腰包。她坐在跪垫上,上身前倾,用指尖在诺勒脚下拉一根想象中的绒布丝。这个动作是愚蠢的,其结果再明显不过了——她的裙子上部完全敞开了,乳房袒露出来。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诺勒也不得不对此作出反应。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不过,诺勒始终牢记着父亲的教诲,他不会按照她所期望的去做,更不能让日内瓦计划的实施受任何干扰,何况她又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妓女呢?
这个不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