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常兴隆,积攒了一大笔钱。这些都是一个普通新闻工作者可望而不可及的。”
“人变,兴趣变,因时而宜,无可非议,这些证据依我看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被雇用为报社记者也是个谜。因此更加深了我们对他的怀疑。”年长的说,“《卫报》报社没有一个人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如何被雇用的,只知道他从安特卫普发来第一篇报道的前一个星期,他的名字突然出现在工资单上。在那之前,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个人。”
“这就是说,有人被逼无奈,非雇用他不可。”
“正是这样。在面试记录和录用记录表上签字的那个人在一次极不寻常的地铁车祸中陨命。那次车祸造成了五人死亡。”
“是伦敦地铁……”诺勒停了一下,“我记得读过这篇报道。”
“他们认为是由于司机不慎发生的责任事故,这是没有根据的。”红发特工补充说,“司机有十八年的开车经验。什么责任事故,纯属谋杀,是鸩鸟对雇用他的人的回敬。”
“您大可不必讲得那么肯定,司机的责任就是司机的责任嘛。还有别的什么——巧合吗?其它凶杀案都发生在什么地方?”
“我提到过在贝鲁特,在巴黎也不乏其例。法国劳动部部长开车行至巴克大街时,一颗炸弹在汽车里爆炸,当场毙命。丹尼森当内在巴黎。在事故发生的的一天,他还在法兰克福呢。七个月前,马德里发生的骚乱中,有人从五层楼的窗口向下面的人群开枪,射中了一个政府官员。丹尼森当时也在马德里,而且是案件发生几个时前从里斯本乘飞机赶到的。类似的巧合数不胜数,而且有增无减。”
“你们盘问过他没有?”
“找过他两次。当然,不是作为杀人嫌疑犯,而是以现场专家的身分盘问过他。丹尼森简直是傲慢的化身。他声称自己分析过这些社会和政治动荡不安的地区,凭他的直觉预感到暴力和凶杀会在这些地区出现。还大言不惭地教训我们,要我们学着有点预见性,不要总是被搞得措手不及。”
“他讲的是真情吗?”
“倒不如说是侮辱人。”那人接着说:“不过看今天晚上这场戏,我们倒是受之不冤哪。”
“恕我冒昧,你们分析他的所做所为时,应该考虑到他讲真话的可能性。丹尼森现在在哪儿?”
“四天前,他在巴林失踪了,我们的特工人员正在新加坡和雅典一带守候着他的出现。”
军方谍报部第五处这两个人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红头发的特工人员转向他的同伴:“你认为这人怎么样?”
“说不上,”答话是温和的,“我们透露给他的情况足够他跑一阵子了。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那儿得到些情报。他离一个正牌情报员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派诺勒这样的人来分配那笔款项,那些雇用杀人犯的人肯定是些笨蛋,如果他去找荫鸟,一定会遭到日内瓦的拒绝。”
“他说的那是谎话。”
“一点不错,而且不能自圆其说。”
“看来,他被利用了。”
“很有可能。但是利用他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