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来你不是个不了解内情的人了!你真是个不好斗的家伙。”
那个随员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没料到称会这样说话。我本想给你帮忙的,因为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刚才对你说那些话,不是平白无故的。到我这里采取你这种方式探询一些四十年代迁移到巴西去的人的,过去有过,今后还会有。为什么?我就不必细说。这些迁入巴西的人们中绝大部分都是德国人。其中很多人都很有钱!他们的钱都是由中立国里某些与他们有瓜葛的金融机构代为转账过户的。简而言之:我希望你凡事谨慎。象你刚才说的那户人家,他们之所以失踪,必有缘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克洛夫特先生,在他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他们是非失踪不可的。且不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纽伦堡审判战犯的法庭要追踪他们,犹大人组织也要追踪他们;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在德国失败后,都是带着大笔款项,有的甚至是庞大的家产潜逃的。这些财和物,都是从被德国征服的那些人民、机构、政府手中掠夺来的。会有人起来向他们索还这笔钱财的。”
诺勒听了对方这些话,不禁有些紧张。他自己和刚才说到的那类德国人之间也是存在着某种关系的。尽管在目前,这关系还不明朗,甚至使他扑朔迷离,但这种关系确实是存在着的。泰波尔这一家就参与了从纳粹德国国库聚敛巨款的复杂过程,当时的搜刮手法是那么巧妙,以至在账面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这一切不可能成为这家人失踪的原因。所以,诺勒总结出自己出马以后的第四点体会,不管自己处在多么紧张的场合下,都应该能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
于是他装作坦然地说道:“我敢说这家人不会属于你刚才所提到的那种德国人。”
“话说早了吧!因为你本人对这一家人了解得还太少。”
“我不同意你这种说法。关于这一点,我们就不辩论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寻找他们的办法,或是通过哪种途径可以了解到他们家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已经说过,你可以通过律师。”
“我不要律师。你忘了我是个建筑师吗?建筑师和律师是天敌。律师要占去几乎我全部的时间。凡是律师能办到的事,我自己花少得多的时间也可以办到。我会说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也能凑合说几句。”诺勒笑着说。
这位随员说了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停了一下,伸手去拿桌上的一盒细雪茄。打开封后,他递一根给赫克洛夫特。诺勒摇摇头表示不抽。
随员说:“这是哈瓦那烟。你真有把握比律师办事还快吗?”
“当然。而且我的时间很紧。”
随员伸手拿桌上的银打火机,点着烟以后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头上发出红的亮光。他随口说了一句:“是啊,我知道你时间紧。”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看着诺勒问道:“不论我怎么说,你都不肯把这一家人的姓氏告诉我吗?”
诺勒猛地站起来说:“算了,……”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宁可再去寻找别的途径,也不愿在这里白耗费时间了。
这个巴西人赶紧说:“请坐下,请坐下。请再坐一两分钟,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多坐一两分钟绝不是浪费时间。”
诺勒看出随员的眼神里有一种沉不住气的表情。于是他就问道:“有什么事?”
“我用你所熟悉的西班牙语说吧,。”
“德籍人居住区?里约热内卢是有个德籍人居住区,你是指那个地区吗?”
“对,但我说的,不纯粹是地理意义上的德籍人区。在里约热内卢市郊确有一个德籍人区,用美国话说,就叫德国人村。我指的不是这个村所占的地方,我指的是我们称之为:。”
“另一副面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