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不过我饿了。”
“一两分钟就能做个又热又新鲜的,”他说着伸手去拿面包。
“别,别,冷的就行,”我说道。他递给我两片面包(它们看上去有点神秘兮兮的,事实上,两片都有点怪异),我匆匆出了门,觉得又回到了孩提时代,用蜡纸包上涂了果酱叠在一起的面包,往胸口衬衫里一塞,就逃课钓鱼去了。
走到厨房外面,我迅速回头看看多兰是否在周围,没发现什么可紧张的情况,便赶紧穿过槌球场和高尔夫练习场,边走边啃着手里的面包片。
走进树林荫蔽时,我稍稍放慢脚步,走上了那条小径,思绪突然转到了埃杜亚德·德拉克罗瓦被处决后的第二天。
那天上午我和哈尔·穆尔斯说过话,他告诉我,梅琳达的脑瘤使她间歇性地骂人说脏话……后来我妻子把这称为抽动障碍症(这只是尝试性的说法,她也不确定是否是同一回事)。听着他颤抖的声音,再加上约翰·柯菲治好了我的尿路感染,救活了德拉克罗瓦那只被踩断了脊梁的宠物鼠,我终于被推过了那条分界线,即仅仅考虑一件事和真正去做那件事的界限,还有别的原因,与约翰·柯菲的手有关,与我的鞋有关。
于是我就叫来了我的同事,我多年来以生命相托的那儿个:狄恩·斯坦顿、哈里·特韦立格、布鲁特斯·豪厄尔。他们在德拉克罗瓦死刑后的第二天到我家来吃午饭,还至少倾听了我的计划。当然,他们都知道约翰·柯菲救活了那只老鼠,布鲁托尔还亲眼目睹了。因此,当我提出如果我们把约翰·柯菲带去见梅琳达·穆尔斯的话,可能又会有奇迹发生时,他们并没有立刻大笑起来。狄恩·斯坦顿提出了最让人烦心的问题:如果约翰·柯菲在路上逃掉了怎么办?
“如果他杀了人怎么办?”狄恩问道,“我可不愿意丢工作,也不愿意去蹲班房。我有老婆有孩子,都靠我给他们带面包去呢。可我觉得,我不愿意发生那些事,我更不愿意再有一个女孩子死去,这让我良心不安。”
大伙都默不作声,人人都看着我,等着瞧我如何作出反应。我知道,如果我把嘴边的话全说出来,一切都会发生变化,我们已经到了义无反顾的地步。
只是,至少对我来说,回头路已然不可能走了。我开口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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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Gone he 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