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寒露
你不知道吗?她说已经和所长谈过了。”
回来后,他既没见到笙子,也没通过电话。
“是吗……”
看到伊织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望月离开了办公室。
室内充满午后的阳光,光线比欧洲强得多。
旅行前自不必说,就是在整个旅行过程中,笙子没和他联系过。昨晚回来后,他既没接到笙子的电话,处理外出期间的邮件时,也没发现笙子写的东西。然而,她却说已经联系过。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信口说说而已?还是由于某种情况而耽误了联系?原因虽然不明,但事情却似乎不同寻常。
他思来想去,决定给笙子的公寓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响了六次还没人接,伊织挂断后又重新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从没人接电话这一点可以断定,不像是感冒,可能是出门了。
伊织放下话筒,接着吸烟。
桌旁放着公文包,里边装着给笙子买的礼物;手袋。买手袋时,伊织内心有一种对笙子赎罪的感觉,企图通过买手袋来缓解自己内心深处因和别的女人出国旅行产生的内疚。
今早出门时,他原打算见到笙子时,先把手袋交给她。当然他不好当着大家的面交给她,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多得很。到时说一句“这是给你的礼物”,然后交给她,出发前的不愉快可能就烟消云散了。
看来,这种想法未免过于一相情愿。难道她还对自己和霞去欧洲旅行的事耿耿于怀……
伊织认为她休息可能与这事有关。然而,关键人物笙子不在,既无法问明理由,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整整一天,伊织为此坐立不安。
由于十天时间不在事务所,所以事务所里来访的客人很多,时而还要和职员们商量工作,忙得连椅子都没坐热过。然而,就是如此繁忙,还是有时突然想起笙子。
她现在正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电话……
但是,在客人面前,他不能流露出这种情绪,只能佯装平静。然而,每次给客人端茶和禀告情况时进来的人不是笙子,总是感到别扭。笙子在时,心有灵犀一点通,现在换了别的女人,每件事都必须仔细说明。办完事应请客人尽早离开时,笙子总能巧妙地安排他们离开,而现在的女人却还在必恭必敬地献上新茶,令伊织烦躁生气。
黄昏时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伊织再次给笙子公寓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当天晚上,他和纤维厂家的经理约好在筑地共进晚餐;这位经理是伊织设计他的大楼以后新结交的朋友。整个晚餐过程中他总是时时想起笙子。晚餐后,他应邀到了银座,在新桥附近的夜总会又挂了一次电话,笙子依然不在家。
“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打完电话,伊织闷闷不乐。经理询问,他也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没什么……”。
喝着女招待调好的加水威士忌,伊织自己再次感到吃惊不已。笙子不在,自己竟然如此消沉。早知如此,当初不该和霞去旅行。就因为两个人偷偷摸摸去旅行,才酿成今日的苦果。不过,他虽然这样责备自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认为和霞去旅行是头等重要的大事。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然而,回到事务所才发现,笙子不在,事事不如人意。换句话说,他再一次认识到笙子在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作用。
一般来说,离开银座,至少还得再去一家酒馆接着喝酒,但他心绪不宁,再加上旅途疲劳,无心再喝,十点钟就和那位经理分手了。
他拦住一辆出租车照直回到公寓,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平日总是富子负责从下面的信箱取回邮件。他一看信封上的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