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手,身体藏在我背后窥探四周。
那时我一故意“哇!”地大叫一声来吓她,雏子就大声尖叫抓住我。雏子穿着像泳衣一样的小可爱和短裤,相当裸露,她香汗淋漓的柔软身躯向我紧靠过来。
在远处有虫的叫声,蜜蜂在我们四周飞来飞去。不管我怎么说:“没有蛇,只是吓你的。”她都不信。一直这么紧贴着我颤抖着。那时我觉得自己变成了男人,品味着雏于的肌肤。又透过雏子体会到信太郎的肌肤。我因感到这种奇妙的倒错关系而激烈地晕眩起来。
是在七月最后一个礼拜六吧。我和半田、片濑夫妇一起由信太郎开车到达别墅。从东京出发时天空有点阴,但是一过了山就开始下雨。好像是起雾吧,雾像白烟一样在地面游动。我记得从公路转进通往别墅方向的小径时,突然有一种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的异样感。
一下车就闻到草的味道。虽然很闷热,但是站在流动的雾气中,感到些微凉意从脚边开始往上窜,像是流汗一样。身体同时凉了起来,被一种地无底的冷意袭击。
提前几天前来打扫房屋的老妈撑着伞来迎接。有她的帮忙,我们开始从车厢里把行李御下来。就在那时,背后有“呀”的声音,蛮沙哑的。回头一看,在玄关下,有一位身材高大、穿着和服的老人。
他头发已经秃了大半,将好不容易还留下来的稀疏白发过于整齐地梳好。和皱纹一起浮肿而垂下来的眼皮几乎完全盖住眼球,从远处来看,不知他是在往哪个方向望。宽宽的大鼻子加上厚唇。是满脸皱纹的老人。不管怎么看都和雏子不像。但这个人就是雏子的父亲,以前的子爵,在当时是二阶堂汽轮公司的董事长。
“爸爸,你来啦。”雏子没有特别惊讶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才刚刚到。”二阶堂说,“还有劳晴一家,现在在旧家那边整理,我想你快到了,才过来看看。”
劳晴是二阶堂的长子,也是雏子的大哥。有一次在旧轻井泽看到他带着脸像狐狸、感觉很文静的老婆,还有小学五年级的男孩一起散步。雏子曾告诉我那是她哥哥一家,但我没有和他们交谈过。恐怕当时,劳晴一家也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来到了轻井泽。
我和片濑夫妻一起到古宿区别墅的隔年春天,在外交部担任公务员的劳晴调到巴黎,一家人搬到了法国。我听说我那件事发生时,他人在巴黎,只不过在开庭前回国了一趟。
虽说他和雏子是亲兄妹,但好像原本感情就并不怎么好。不知他是不是心里想:“自己妹妹被枪伤了回国的话还有话说,但是妹夫出事负了重伤,还不到马上回国的地步呢。还是说对这种痴情又有点肮脏的事件,作为兄长的也不愿惹上身吧。总之我对劳晴的记亿就仅限于此。”
“真是不巧,天气不好。”二阶堂插着双手,仰头看着天空说,“而且还闷得很。这边还算好,旧家那里通风不良,好像会长霉似的。”
“这里跟东京比起来凉快多了。”信太郎一面说,一面轻轻拍我的背,“岳父,我来向您介绍。这是矢野布美子小姐,帮忙我翻译的学生。”
“是吗?”二阶堂对着我微笑,就像是应付人礼貌性的微笑。“你好。”
我一弯腰鞠躬,在一旁的半田也顽皮地有样学样。“我叫半田,请多指教。”
“哈、哈,”二阶堂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地笑着说,“我知道你。”
“不好意思,每年都来打扰。今年也希望您多关照。”
“你什么时候毕业呢?”
“托您的福,今年春天毕业了。”
“是吗?在哪工作?”
“进了研究所,现在跟着片濑老师拼命学。”
“乱说一通。”雏子取笑他。半田和信太郎也同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