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幻想
信我,你可以拿到百分之十。但是如果有人来电,就关照他们必须找我谈。你无权讨论这项计划。”
“讨论?活见鬼,我对此一无所知,如何讨论?”
“对。你还不明白这活儿是多么容易吗?”
接着我驾车去一家录像店,买得一盒《生的权利》。
有好几年时间我没看过这部片子了。那天晚上,我和吉尔将这部片子看了十五遍,或者说至少对这部影片的一部分看了那么多遍。每次一看到干草棚那场戏的结尾,我就将磁带倒回到那场戏的开头。
“看在上帝的面上,你在干啥?难道你不想看整部影片吗?”
“一模一样!”我惊讶地盯着那镜头。
“你是啥意思,一模一样?你喝醉酒了吗?”
“干草棚那场戏。他和韦斯·克兰的测试镜头一模一样。”
“哦,当然啦。你告诉过我舞美部门努力模仿出原创的场景。”
“我指的不是干草棚。”我又激动起来,“瞧,在《生的权利》这部分,迪肯大部分时间是四肢摊开躺在厩楼的地上。他将脸侧着紧紧靠在干草上,我几乎能闻到尘土和碎草的气味。他对地面说的话,比对他身后的父亲说得更多。”
“我明白了。那么你从中捕捉到了什么?”
“跟韦斯·克兰的测试镜头完全相同。将摄影机搁在地上拍下的一个延续镜头。克兰将他的脸颊贴在木头上,他的声音和迪肯相同。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顿,甚至该角色要哭泣之前的哽咽声——统统一模一样。”
“可有啥神秘呢?在克兰决定使用这个片断之前,他肯定精心研究过。”
我又倒回磁带。“不,别再倒了。”吉尔说。
次日下午,制片厂副总裁打来电话:“我对你很失望,戴维。”
“请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撕毁的诺言》改编本。”
“改编本?那个……哦,对了,改编本。太棒了,戴维,太棒了。他们正在拍摄。当然,你能理解我得做几处额外的更改。别担心,我不会要求与你分享写作的荣誉。”他笑嘻嘻地说。
我也哈哈一笑:“我深感宽慰。”
“今天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谈笔交易。你不是想成为导演吗?”
“我怕谈这事,他们不让我谈。”
“我问过你的代理人,他说他不处理这笔交易。”
“哦,是呀,这是我亲自处理的事。”
“在什么地方?”
“沃尔特,这事我真的不能谈。交易中的那些条款让我大吃一惊。他们也许会把这笔生意弄糟。我还没有结束谈判呢。”
“连带那个长得像詹姆斯·迪肯的小子。”
“老实说,我已讲得够多了,沃尔特。”
“我坦率告诉你吧,你想悄悄地从我们这儿将他挖走,我认为很不恰当。我就是发现他的人,记住。昨天我审看过他的测试镜头。他将被作为明星推出。”
其实,在我审看韦斯的测试镜头之时就知道结局。准确地说,就在角色分配办公室那个女人打电话给副总裁,问我是否具有资格看测试镜头后,我就知道结局。在这一行中可估计得出一件事。大家都如此多疑,以至于他们很想知道别人在干啥。如果他们认为某种动向正在显示出来,就试图去追随。
“沃尔特,我恰恰不是竭力将他从你那儿挖走。你们还未曾跟他签约,对吗?”
“这个称为《外国雇佣军》的投拍计划是啥玩意儿?它的全部情况如何?”
“这是我特地写的一个稿子。我看到杂志《幸运士兵》的封底广告,然后得到了灵感。”
“士兵……戴维,我认为咱们有良好的共事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