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些和我的原罪
明州的兰德,当我和朋友们一起野营的时候,一家修车铺修好了汽车的毛病。但当我回去取车时,汽车油门似乎不像过去那么灵敏了,马达整天发出比平常更大的噪音。现在当它震动时,发出的简直不是噪音,而是雷鸣。天哪!我心里想,那火肯定把发动机的金属板烧裂了。不管什么毛病,我不敢再向前开了。方向盘在我手中左右急扭。由于心中害怕,我减速到30英里。发动机在不停地怒吼颤动,我急需找到一个修车工。
这一切发生在内布拉斯加的锅柄状地区,把该州想像成一个很宽的长方形,切下其左下角,剩余的左上角部分就是锅柄状地区,刚好在怀俄明州东部。它除了平坦开阔之外,别无特色,到处是低矮的草丛、灌木和风滚草,同一百年前先民们奋力跋涉越过这片陆地时一样荒无人烟。在进入内布拉斯加州两三小时前,我并未焦虑过多,每隔20英里左右,就有城镇出现。但是当我在穿越这个锅柄状地区时,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到城镇迹象。尽管行驶在四车道的州际公路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安全感,我宁愿自己是在月球上。
因此,当我见到匝道出口,便毫不犹豫地驶了出去。
谢天谢地,我一面与方向盘痉挛般的颤抖作斗争,一面驶出匝道。发动机此时不仅仅在咆哮,而且发出爆裂声,好像里面有金属碎片脱落,在摩擦敲击,我不由得畏惧起来。出口处没有城镇的标牌,但我知道既有匝道,必有它的原因。当到达一个停车标志牌前时,我看了看面前分成两道的沥青路两侧,不论哪边都没有一幢建筑物。朝哪个方向呢?我问自己。
凭感觉我选择了左边的那条路,当我越过州际公路上方的那座桥时,我才意识到我是在朝着那棵大烛台形状的树驶去。
我又有了那种怪诞的想法,但是汽车引擎的咆哮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油门在我脚下沉重地喘息,将那种痉挛的感觉传送到我的小腿上。汽车目前的时速还不到20英里。我努力控制自己紧张的呼吸,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驶过了那棵树。
树就在我左边,我能肯定。如果不注意,就不会记起它。那棵树就在没有标志的两车道公路的左侧。
我很有把握。我知道没搞错。
我驱车向前,“波斯克”车似乎随时都会四分五裂,不断地颠簸,发出格登格登的声响。道路蜿蜒向前,不知通往何处,似乎漫无止境。大烛台形状的树远去后,沉闷的大草原单调得毫无变化,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想:现在开始,随时我都可能会见到建筑物,只要再开过去一英里左右,假如这辆车还能应付的话。
一英里过去了,又是一英里,不过目前车速已降到了15英里。我的腹部开始痉挛,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是否应该走另一个方向。因为我知道,我本该早已到达一个小镇了,但是现在沿这个方向开了这么远,还不得不再开下去。我吃不准这辆车是否还能挣扎着开回到州际公路上。
第一次见到那棵大烛台形状的树时,仪表板上的时间是将近下午5点。
我再瞅一眼那只钟时,却发现快到6点了,这使我心里一惊,天哪,过不了多久就是掌灯时分了。即使我能找到一家修车铺,店铺也可能6点后要关门了。一种不祥之感使我心闷。我想当时待在州际公路上就好了。在那里如果汽车抛锚,至少我可以挥手拦下路过的车辆,请他们唤一辆牵引车来。而在这儿,我见不到任何车辆。我的脑海里绝望地浮现出破车停在公路边过夜和精疲力竭、跋涉返回州际公路求援的景象。我曾心存希望:开上一整夜的车,在第二天中午抵达依阿华的家。但是如果我一直这样不走运,引擎一直咆哮不停,再花一天或者更多时间可能还到不了家。我得去找一部电话,告诉我妻子,若是我不能按照原先承诺的时间抵达,请她不要担忧。
我的想法变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