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
你吓着我儿子了!”
“他想知道我是否会呼风唤雨?看着天空!我现在就为你跳舞!当雷电交加时,记住我!”
我们上了车。“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别让他搅坏你的心情。他的脑袋给烈日烤糊了。”
“是的,他在恐吓我。那又怎么样?”我问道,“盖尔,你当然不会相信他唤来暴风雨。就凭跳舞?想想看,这不可能。”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事。”
“那么多气象专家试过了,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我怎能解释得了?”
“暴风雨与你紧密关联,它如影相随。”
“这是……”
我本来又想说“巧合”二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审视着盖尔和杰夫,在闪电的映照下,我觉察到他们在责备我。我们成了对立面,他们俩都反对我。
“爸爸,那雨,你能让它停下吗?”
当他低声恳求我说“求求你啦”之时,我不禁哭出声来。
依阿华大学的气象学系由一名教授、一名副教授和一名助教组成。几年前在一次鸡尾酒会上,我曾与那位教授邂逅。有时我们还一起打网球,偶尔共进午餐。我知道他的办公时间,便冒着风雨去拜访他。
我到达那儿时,停车场由于不断下雨而积水。我跑步穿过狂风,在他那座大楼的门厅里抖抖雨衣。我已预先打过电话,他正等着我。
他年约四十五岁,脸上有斑,几乎全秃,但身材极好,与他打球我总是输的多。
“雨又下起来了。”他厌恶地摇摇头说。
“还找不出原因?”
“我被认为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你的推断或许跟我一样好。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得转行了。”
“也许是迷信……”我刚想说出后面的话,但又不愿强迫自己。
“什么?”他俯身向前。
我揉揉自己疼痛的前额,问:“雷雨的成因是什么?”
他耸耸肩,“两种不同的气流交汇碰撞。一股炎热而潮湿,另一股寒冷而干燥。它们猛烈地撞在一起,产生爆炸。闪电和雷鸣成了阵风,下雨是结果。”
“但这一次?”
“是道难题。我们没有发现两股不同的气流。即便有两股气流,由于刮风产生的负压作用暴风雨会移动。但这场暴风雨竟然停留在此地。它仅仅偏移大约半英里,接着又回来。这种情况迫使我们重新审视原有的天气规律。”
“我不知怎样说……”但我终于吐露全部实情。
他愁眉紧锁地问:“你相信这事吗?”
“我拿不定主意,我太太和儿子是这样认为的。有这可能吗?”
他把几份文件放在一旁,倒了两杯咖啡。除了没有重新整理书架外,他啥事都干了。
“有这种可能吗?”我又问。
“如果你再重复提这个问题,我会否认的。”
“这有多疯狂——”
“早在60年代,我当时在读研究生,有一次去墨西哥作野外考察。那些山地峡谷气候类型复杂,对于撰写学术论文而言太棒了。一个地区的雨水那么多,里边的村庄都遭受水灾;但在10英里外的另一个峡谷,竟然滴雨未见。我考察过一个峡谷,那里出了问题。通常情况下雨水很多,可是在长达7年的时间里,竟然不下雨。但与其相邻的另一个峡谷,过去一直干旱的,雨却下得没完没了。找不出可解释的理由。天晓得,我努力钻研以求找出答案。当地居民被迫背井离乡,迁到有雨水之处。第七年夏天,他们对这里恢复原来的天气状况已不抱希望。人们想要重返家园,因此派人去寻求特殊的援助——请来一个气象巫师。那巫师宣称他是玛雅人的后裔。有一天他来了,在峡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