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柳之争”的三个版本
是让所有失败者都惊讶的平淡,在这个仅仅600来字的演讲中,似乎只有最后一句话,表明他将继续斗争下去,他说:“我希望能将意见反映到院里,如果我还能工作的话,我始终将为联想工作。”
倪柳的平静仅仅过了2年,这期间他们如何相处不得而知。可以揣摩的是,倪光南已经无法相信中国科学院会在这件事情上给予自己支持,他开始寻求更高的部门来帮助自己。
1997年3月,更高级别的调查组进驻联想,这支几乎囊括了中国科学院、国家审计署、监察部和中纪委等各部门人员的调查组由中南海直接指派,朱镕基和罗干进行了批示。倪光南已经不相信科学院能够“主持公道”了,他把举报信直接递交到了中国证监会、国资委和党中央。
著名It记者刘韧对柳传志在接受调查进行了如下描述:“柳传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一个调查没事了,又换了一个新内容调查,如果他老是瞎编,你们老要调查,我还干活不干?’”
柳传志的心态可以理解,毕竟他以为自己的麻烦早已了解。何况,这次来的风暴显然更为猛烈。
倪柳之争从2年前开始就变的更加扑朔迷离,旁观者更能够说明问题,凌志军在书中描述了一个叫唐旭东的人的观点——他是联想条约法规部的负责人,因为对公司有违法乱纪行为的监查权,他看到了更多不为人知的材料——他告诉凌志军:
“倪光南的告的事情触到了一个人的根本,不再是工作上的分歧,不再是战略上的分歧,而是对你的人格,人品的怀疑,是触犯刑律的问题了。”
在某种程度上,倪光南和柳传志都出现了人性上的纷乱,到底谁是正义的,到底谁又是把立场放在联想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
第三次调查在5个月后有了结果,和第二次调查并无两样,罗干甚至找来路甬祥让他转告倪光南,表示国务院对倪光南的信不再批示。
倪光南的最高状纸也失效了。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在向腐败做斗争,在和凌志军的交流中,他把倪柳之争归结于私仇:“过去我们在科技路线上没有分歧,我们10年合作,一直很好,他举不出在1994年以前反对过我的任何一件事情,很明显,是因为我告了他以后,他才开始反对我做的事情。”
倪光南彻底把柳传志归结为一个玩弄权谋者、一个腐败和导致国家巨大损失的人,对于这一点,凌志军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写出来,但倪的这些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迟宇宙和凌志军关于倪柳之争的最后一幕进行了几乎相同的描述,倪光南的最后出局,其实早在1997年就已经被注定,2年后的解聘,可以认为是整个联想的一致判断。
在凌志军的书中,有两段柳传志对倪光南的评价让我们对这段几乎令人哑然的争斗有了些须温暖的感觉,在被无数次攻击后,柳传志评价说:“老倪的动机肯定没有谋私,他这个人是不爱财的,不求那种小的虚名,他还真的就是技术至上,并不清楚整个市场是怎么回事。”
另外,而在所有的结论都被定性后,他依旧保留了对倪光南的某种尊敬,他对凌志军说:“倪光南在这一方面(钱财上)有一身傲骨。”
1999年的后半期,对于倪柳而言,都是极度疲乏的。他们似乎也已经不想再为这个问题而互相攻击了。但一篇发表在计算机世界上,名为《裂变的痛苦》的稿子的出现,让倪柳之争从内部吵到了外界,然后在本该结束的21世纪,进入了新的无序和无奈——一如这些网络所本身拥有的特质。
网络版本:“倪说”的诞生
如果没有网络,倪柳之争未必有后来的突然大热。
在旷日持久的倪柳网络大论战中,更多的观点和难以考究的材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