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她做一些古怪的事,你知道的。曾经她来找我,很温柔地,但是她很谨慎。我不能说我可以责怪她,事实是我必须不停地和自己做斗争以避免自己去找寻那辆能带我离去的头班列车,但我依然坚信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我和吉娜微最后的对话十分生动,“你是一个情感脆弱的傻瓜。”我对他说。
麦克劳德点燃一支烟,“然而你被表象欺骗了,难怪她用一些词来形容我。”
“不止一些。”
他耸耸肩跳过这个话题,“罗维特,你缺乏想象力。你想象不出来我和她如何能一起构建一些东西,这是因为你认为爱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他嘲笑我,“如果你没遇到一个内心柔软满是伤痕的人,爱是多么简单。爱就是一根拐杖,我们没有人不需要拐杖。但你却把性欲、怜悯、爱慕和自我搞混淆了,你把它们弄在一起了,然后按照你自己的需求倒进模子里,之后你得到了一根拐杖,使得它更容易翘首纵览宇宙。”
“打住,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抗议道。
“不是在今天,不,生存太复杂了,它摆布着我们,所以我们只能了解一部分对立的例子。但是从理论和本质上来说,任何两个人都可以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温暖。这是古老的自然律,但直到社会主义建立后历史才认可它。这就是人类对于社会主义的设想,和任何人建立联系,没有一个傻瓜会厌恶婚姻、家庭以及发自内心的爱和上帝。”这话像是出自一个抿着醋的男人之口,然后他补充道,“在苏联你将会找到自由。”
说着,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对我说:“现在,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必须要求你离开,亲爱的。如果你能把莫妮娜带到楼下她妈妈那儿,我会很感激你的。”
“我打算待在这里。”我宣布道。
他看着我,丝毫没有幽默或其他表情,然后对我说:“你是认真的吗?”
我点点头。
麦克劳德转向莫妮娜并用很小的声音说:“现在下楼去吧,宝贝。”
她摇了摇头。“莫妮娜,给我下楼去!”他严肃地重复了刚才的话。她只是做了一个反抗的姿势,然后就接受了他的决定。“爸爸等会儿要和我玩。”她要求道。
“不准提条件,”他告诉她,“下次我们都想玩时再一起玩。”
出乎我意料的是,莫妮娜服从了他。莫妮娜走后他把门锁上,然后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则以一种俯视我的姿态坐在桌子上。“你为什么想待在这儿?”他问道。
“也许我很好奇。”
“我从不因为好奇而付出一点代价。”
“也有其他的原因。”
“你认为你可以帮我?”他大笑起来,“霍林斯沃斯想要继续他的政治教育,从我们在桥上的讨论那时起……好吧,你并不赞同。”
“我几乎不知道原因,”我说,“但是我觉得那天晚上你曲解了自己。”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然后讨论着我刚刚所说的话。“也许,也许。”他在一旁咕哝着,“因为我喝多了酒的缘故。”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嘴巴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所以你是因为我的政治立场留下来的?”
“我有自己的决定。”
他抿着嘴,“我对你了解得很少,”他的手指沿着桌面摸着,然后举起手看看手指上沾染了多少灰尘,“罗维特,我认为你不了解现状。”
“我从不假装了解。”我告诉他。
“如果你留在这里,你就该去了解。”
“我意识到了。”
“对你而言也许有几种结果。”他的声音变得太轻柔以至于我只得努力去听,我能听出他说话时没有丝毫威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