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质疑过突击队是否真的会穿越80英里弯道到达埃斯坎布雷山脉展开射击?相反,情报之眼尽全力推动参谋长联席会议赞成对这个可能性的有利评价,然后情报之眼又利用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之前的乐观主义来说服杰克·肯尼迪。当然,参谋长联席会议从未认真做功课,你们所有人成功地欺骗了自己,同时向突击队说了关于来自我方的军事(空军的、海军的)谎言。所以待在办公室三个月的杰克·肯尼迪被欺骗了,但是他的回应很体面——他承担了这份责任,所以就连休·蒙塔古这个完完全全的共和党人(不论何时他都可以趾高气扬地去投票)都开始敬重杰克了。自从猪湾事件后,杰克一直觉得应该由自己负责任。五月的时候,卡斯特罗提出交换突击队的战俘,换取500辆推土机,于是杰克引导弥尔顿·艾森豪威尔召开名誉美国公民委员会来募集款项,埃莉诺·罗斯福和沃尔特·路特都大力支持,但是戈德华特和他的参议院伙伴扼杀了这一切。你注意到这一点了吗?这很可怕,戈德华特控制了新闻头条。如果我们给卡斯特罗送拖拉机,他就会说我们的名誉“肯定会下降得更低”。我无法相信他会利用这一形式使得政治更唯资本化,天知道那些人在牢狱里承受着什么呢。荷马·卡佩尔说:“如果我们接受了卡斯特罗这个邀请,那我们就会成为世界的笑柄。”这真是个浑蛋。斯泰尔·布里奇斯说:“这个共产主义者到底要给我们多少羞辱?”我第一次意识到不论我们对中情局作出多么含糊的行为,我们总是受尊敬的人,而不是投机取巧的圆滑之人。还有尼克松!似乎荣誉不会融化在他口中,他说:“人的生命不是拿来交易的。”
面对这种政治上的滥用行为,可怜的弥尔顿·艾森豪威尔退出了,这一交易宣告破产。
但是,杰克并没有放弃,当“拖拉机自由委员会”六月破产后,一些流亡者组织了一个古巴家人委员会来为战俘的解放奋斗,肯尼迪兄弟豁免了他们的税收。然而委员会整个夏天并没有发展壮大,但是最近卡斯特罗已经同他们接触,寻求交易。为证明他的好意,他已经将六十个残废的战俘送回迈阿密,就在上周刚刚抵达,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在鲍比的请求下(我自然很开心,因为他认为我在此事上很有价值),我飞到了迈阿密,作为私人顾问观察此事。这很有可能与你在那有关,我很开心你不在那儿但同时也很失望。(我的α和Ω就像伸出去的胳膊一样互相远离——如果全身心地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任何时候,都需要振奋起来,亲爱的哈利,我很快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一大群古巴人大概一万五千或两万人挤在机场,他们似乎很喜欢拥挤,但我不喜欢。作为一个享有特权的人,有着司法部最后时刻的许可,我能够从高处看到这些伤残的军人——可以说是卡斯特罗的诱饵——走下飞机,六十个军人带着陈年旧伤,看到一大群亲友无比健壮,都挥着白色的手帕。当然,这些亲人都聚在一起哭泣。哈利,六十个人走下飞机,都一瘸一拐的,一个人腿没了,一个人胳膊没了,第三个人带路,眼睛永远瞎了。人们试着唱着古巴的国歌,却断断续续。他们多么缓慢而痛苦地走下斜坡啊,甚至还有一些人跪下来亲吻土地。
我一回到华盛顿,鲍比就请我去他的办公室,希望听到我掌握的每一个细节。就在前天晚上,他邀请我和休·蒙塔古接见一个回国的军人,叫恩里克·鲁伊斯·威廉姆斯(绰号哈利),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个率直而诚实的人,看上去头脑简单,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率直,而不是天真,他有着深沉的嗓音,从胸腔发出,一点也不口吃,就像在他灵魂里有着保持头脑清楚的力量,声音只是自然而然的风。
让我十分高兴的是,哈利·鲁伊斯·威廉姆斯和卡斯特罗有很多次谈话,我听到的内容激起了我的兴趣。在猪湾战争中,鲁伊斯·威廉姆斯被炮弹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