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于目前预算投资问题,卫生间的建造工作明显供不应求,可能会造成员工为了上厕所而排起长队,造成时间的浪费和精力的消耗。但是,现在依然有必要发布以下指令,目的是惩罚那些在新建筑周围灌木丛随地大小便的员工。
警告
尽管情报局的园丁已经付出辛劳,但依然没有除尽灌木丛中的毒橡树、毒漆树和有毒的常春藤,这片植物群的生存环境也在恶化。现在附上一张图片,一张最常见植物漆树(也被称之为毒漆树,或者毒山茱萸)的照片。这张附图目的是供大家辨认,以期达到避免接触毒液分泌区域的目的,否则一旦沾染上任何毒液,必定使久坐办公室的你们痛苦难耐。
很快就离开了情报局的卡贝尔先生,因为他要求安全局找出这些“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所以他一直在回忆情报之眼的处罚条例,并以此为根据下达了这条指令。
最终查出来的随处大小便的罪魁祸首是训练营中的两个初级官员,他们曾是哈佛讽刺文社的成员,一同加入中央情报局,一起在农场接受了训练,然而现在一起被解雇了。
在顶层的七楼是杜勒斯先生的办公室,内部的装修标准是和政府部门同一水平的。门窗都是胡桃木镶板,地毯十分厚实,窗外是一路延伸出去的连绵山脉,以及波托马克河上升起的薄雾,每天清晨时分都可以观赏到河面上徐徐上升的薄雾。
杜勒斯先生的秘书是一位亲切的老妇人,她开创了一项“传统”:任何去参观七楼露台的客人都要喂鸟。然而很快,三位办公室的守卫员便被她安排每天早上去下逐客令,这项“传统”就这样被取消了。杜勒斯先生期望建造这栋建筑很久了,然而当我们布置好了他办公室的最后一个角落时,他似乎就知道没多久他就要离开这个位置了。
我觉得他对于这次愿望成真并非那么开心。在他的新办公室落成之前他都没有搬出E街。甚至在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都没有打算花点钱好好地装修他的新办公室。
他偶尔会邀请我坐他的豪华轿车,而且总会亲切地提起我的父亲,并表示对我父亲和母亲的破镜重圆十分欣喜。除此之外,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戴孝的哀悼者,他只有那么一两分钟情绪是欢乐的,其余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一言不发,几近恍惚的状态。
九月二十八日,他陪同约翰·麦科恩去了位于新港的海军军事学院,当天在毕业典礼上肯尼迪总统宣布了情报局的下一任局长是麦科恩先生。霍华德·亨特曾经在猪湾之战那段时间一直在杜勒斯先生E街的旧办公室里工作,这次毕业典礼结束后,他就幸运地跟着杜勒斯先生回到波士顿。对于他们这次完全没有对白的旅行,我丝毫不感到惊讶。杜勒斯先生的跛足当时肯定是架在一个放着枕头的凳子上。最后他一定会说:“我厌倦了sub cauda,”他看了一眼亨特然后接着说,“亨特,你是学过拉丁语的,你会怎么翻译sub cauda?”“呃,先生,”亨特嘟哝道,“不是要冒犯你,但我相信它不仅仅是它的表面意思。如果翻译过来的话,我觉得可能是‘在猫鼬的尾巴之下’ 。”“不错啊!”杜勒斯说,“但你知道我指的是猫鼬屁股。”然后,就好像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特意要对谁说,不是对亨特说,不是对司机说,甚至也不是对他自己说,我想他是在跟上帝说:“总统私下里和我说,如果他是欧洲大国的领导人,他一定会被迫辞职的;但他是在美国,他不能这么做,那这个人就只能是我了。这都没问题,但你难道不觉得罗伯特·肯尼迪可能也被要求过辞职吗?”
快到十月底的时候,离约翰·麦科恩新官上任没几天了,杜勒斯先生便搬离了兰利,像头受伤的水牛一样跛着脚蹒跚了好几个礼拜,我觉得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我给父亲写了封信,把这些想法都告诉他了。后来,父亲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