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姑娘对待她们母亲那样,对我父亲并不太好。
现在,我们三个人谁也没吭声。下象棋时每走一步都需要时间。他现在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所以我保持沉默。
最后,我想,他的思维比我还要混乱。
所以,我说,“要是我说错了,请给纠正一下。你是想得到下列问题的答案吧:第一,斯都迪在哪儿?第二,蜘蛛在哪儿?”
“对。”他说。
“沃德利在哪儿?”
“不错。”
“杰西卡在哪儿?”
“一点不错。”
“还有,帕蒂在哪儿?”
“让你说着了,”他说,“这些正是我要问的问题。”
要是他有尾巴的话,我一提到杰西卡,它就会狠狠地朝地上抽一下子,而在提到帕蒂时,可能会加重一倍。
“好了,”我说,“让我们来找找答案吧。”
我琢磨他是不是带录音机了。后来一想,带录音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到这儿来的。那把257号马格南左轮手枪是我要去注意的东西,它现在待在椅子上挂着的枪套里。我用不着在乎他是不是会把我说的话录下来这种没多少可能性的事情。他到这儿来找我,毕竟是想让他自己神志清醒些。
“答案呢?”他又问一遍。
“那两个女的都死了。”我告诉他,好像他不知道似的。
“死了?”他那种吃惊的样子看上去有点虚假。
“我在藏大麻那个地方找到了她们两人的脑袋。”我等了一小会儿。他真不明白,硬装出吃惊的样子并不起什么作用。
“那两个人脑袋怎么了?”他问。
“是你把两个人脑袋放在那儿的,是不是?”
“我从没把那两个人脑袋放在那儿。”他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突然呻吟起来,就像头受伤的动物。“我一直在地狱里,”他说,“我不能相信。我一直在地狱里。”
“我认为你是在地狱里。”我父亲低声说。
“这再也没有多大关系了。”雷杰西说。
“你干吗要把杰西卡的脑袋割下来呢?”我父亲问。
他踌躇了一会儿,“我不能告诉你。”
“我相信你是想告诉我的。”我父亲说。
“咱们慢慢说,”雷杰西说,“要是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叫等价交换。”
“这没用,”我说,“你得相信我。”
“你那堆《圣经》在哪儿?”他问。
“这没用,”我又说了一句,“每次我告诉你一些事儿时,你总是问另外一个问题。等我给你讲完了,我没理由让你再告诉我些什么事。”
“那咱们倒过来,”他说,“要是我先说的话,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那把马格南左轮手枪。”我说。
“你认为我会连眼睛都不眨就一枪把你撂倒吗?”
“不对,”我说,“我想你会压不住火儿。”
我父亲点点头。“这符合逻辑。”他嘟囔了一句。
“那行,”雷杰西说,“但是,你先说吧。告诉我一件我不知道的事儿。”
“斯都迪死了。”
“谁杀的?”
“沃德利。”
“沃德利在哪儿?”
“该你说了,”我说,“你问吧。到时候,我告诉你。把你想交换的东西保管好。”
“我想听听这位沃德利,”雷杰西说,“我每迈一步,他都在我脚底下。”
“你会见到他的。”我说。我刚说完,就觉得这几个字有多吓人。
“我是想见他。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