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吗?”我问他。
亚蒂绽出他那悲伤而美丽的笑容。“不,”他说,“你知道吗,即使是现在,我也是她的肉中刺。她并不真想让我在她身边。起先,当我找到她时,她扮演着我希望她扮演的角色,我想是出于某种愧疚,觉得能够通过让我照顾她来弥补我。但她真的不喜欢,有一天她甚至对我调情,我猜只是为了找点刺激。”他大笑起来,“我想请她去我们家,但她永远也不会那么做,这样也好。”
“帕姆对这整件事怎么看?”我问。
亚蒂大笑出声:“上帝,她甚至嫉妒我妈妈,当我告诉她一切结束了后,你该看看她脸上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得跟你说,弟弟,你可是连一块肌肉都没动就接受了这件事。”
“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不在乎。”我说。
“是,”亚蒂说,“我知道,那不重要,我想你不会喜欢她。”
六个月后,亚蒂突发心脏病。并不严重,但他在医院里住了好几个星期,出院后又休息了一个月才上班。我每天都去医院看他,他一直坚持是因为消化不良,只是最轻微的心脏病。我去图书馆读了所有关于心脏病的文章。我发现他的反应是心脏病患者通常都会有的。但帕姆吓坏了,亚蒂出院后,她让他严格按食谱吃饭,扔掉了房子里所有的香烟,自己也戒了烟,好让亚蒂能戒掉。那对他来说不容易,但他做到了。也许心脏病也吓到了他,因为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他按照医生的指示,开始散很长的步,小心饮食,再也不碰烟草。六个月后,他的气色比任何时候都好,帕姆和我不再等他一走出房间就互相交换惊恐的眼神。“感谢上帝,他不再抽烟了。”帕姆说,“他已经抽到一天三包了,就因为那个,他才住院。”
我点头,但并不相信这一点。我总认为是他努力想要认他母亲的那两个月让他住院的。
亚蒂一没事,我就陷入了麻烦。我丢掉了文学评论杂志的工作,并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误。奥萨诺被开除了,作为他的左右手,我跟他一起被开除了。
奥萨诺已经在各种暴风雨中生存了下来,他对美国最有权势的文学圈子的鄙视:政治知识界、文化狂热主义者、自由主义者、女性解放阵营、激进派;他性方面的各种恶行、赌体育比赛、利用自己的地位来争取诺贝尔奖;再加上他刚发表一本非小说类书籍来捍卫色情内容。因为所有这些,出版商都可以开除他,但自从他当了编辑以来,杂志的发行量翻了一番。
这时候我已经赚了不少钱。我帮奥萨诺代笔了很多文章,我能很好地模仿他的文风,他总是用一段十五分钟的慷慨陈词帮我起头,说出他对某个特定话题的看法,精彩绝伦又疯狂。根据他的十五分钟来写篇文章对我来说很容易,然后他会全部看一遍,加上点他的大师手笔。我们会把钱平分,即使他一半的稿费也比我写一篇文章的稿费要多一倍。
即使这样,我也没被开除,是他的前妻温迪最终害了我们,这么说也许不公平,是奥萨诺自己害了我们,温迪只是把刀递给他而已。
奥萨诺在好莱坞待了四周,我帮他管理杂志。他正在完成某项电影合同。在那四周里,我们把文章给信使飞过去带给他,他同意后我才会发表。当奥萨诺终于回到纽约后,他为所有的朋友举行了一场派对,庆祝他的回归和他在好莱坞赚到的一大笔钱。
派对在他于东区的宅子里举行,那里住着他新近离婚的前妻和他们的三个孩子。奥萨诺住在格林威治村的一间小工作室公寓里——他唯一负担得起的地方,但开派对地方就太小了。
他坚持让我去,瓦莱莉没来,她不喜欢奥萨诺,也不喜欢她家庭圈子外的派对。这么多年来,我们达成了一个未说出口的默契,只要可能,都会帮对方找借口不去参加自己圈子的社交活动。我的理由是我太忙